1.72 欲壑難平[第1頁/共3頁]

“薊國貲庫遍及河北，便是西域亦頗常見。江南尚無。”董重如數家珍：“若要遍及，薊王仍需儘力。”

賓主落座，楊彪開門見山，道明來意。

宗正劉虞起家言道：“宗親隻要銅錢。”

禁中所剩無幾之大內官程璜、曹節，中常侍郭勝、封諝，黃門令左豐，大將軍何進、驃騎將軍董重，三公、九卿。齊聚二崤城，瑤光殿。

“大是大非，主公自斷。”賈詡答曰：“然此中細枝末節，主公既命我等‘代為參議’。則無需事無大小，皆通稟主公。”

洛陽西郭，出雍門，行五裡，便是橫八豎六，十裡函園。

然統統皆不出賈詡所料。飾辭數額龐大，不敢妄斷。需六百裡傳回薊國，請主公決計。

人丁一言，各有所求。賈詡遂命人取來薊國貨幣，順次擺設劈麵：“如諸公所見。鄙國四出文錢，俗稱‘角錢’。除‘琉璃寶鈔’外，另有各式‘券鈔’。麵值有：‘十角’、‘廿角’、‘卅角’、‘卌角’、‘百角’、‘皕角’，不一而足。隨身照顧，可解銅重之苦。”

林林總總算下來。竟高達百億之巨。此筆罰金，更古未有。

“有勞。”

見券鈔製作精彩，世人取來一觀。

園中宅院，代價飛漲。作價數百萬乃至千萬，亦一舍難求。螻蟻尚且貪生，朱紫豈不吝命。何如函園百姓惜售，求之不成得。因而乎，九阪懸樓，正式提上議程。

黃門令左豐言道：“洛陽京畿，當無往倒黴。”

引楊彪登中堡正殿。中堡乃薊王離宮，正殿稱“瑤光”。本為北鬥第七星名。以象吉祥。《淮南子·本經訓》：“瑤光者，資糧萬物者也。”又注曰：“一說，瑤光，和藹之見者也。”

果不其然，薊王要脫身，需豪擲三十億大錢。先前，賣給孫堅一支艦隊，滿打滿算，不過賺了三十億。因連累右國令謀逆，竟要罰銅三十億。

三公九卿，點頭稱善。

“本來如此。”荀攸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書傳薊國。劉備悄悄點頭：“認罰。”

“為何如此順滑。”大將軍何進亦覺分歧。

賈詡言道：“薊國上幣，以一兌五。百億薊錢，便是五百億兩漢五銖。今堡中貲庫，便有此數。當如何付出？”

少帝脫口而出：“朕喪父之痛，當十億足慰。”

何太後垂淚出聲：“朕喪夫之痛，宜當十億可慰。”

至於如何交割，命右丞賈詡，代為參議。

與會世人，亦拿不定主張。唯有，他日再議。

正如賈詡所料。楊彪尚未出永樂宮，罰銅十億便人儘皆知。西邸何太後，南宮少帝，皆翹首以盼。聞楊彪折返，傳語宮中。

“本來如此。”何進悄悄點頭。

賈詡言道：“太皇董太後喪子之痛，何太後喪夫之痛。少帝喪父之痛。敢問少府，我主需罰銅多少，方能足慰南北二宮，洛陽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