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應天所相[第1頁/共3頁]

群臣聞張揚望，乃出光祿勳李曆。

時至本日，天下皆覺得。天子大位，薊王不欲，則各為其主。薊王即位，如王允、張濟，心向何人，何必多言。

“‘三分天下應二劉’。”袁術一語中的。若無史侯並董侯默許。益州劉焉，並荊州劉表，豈能同日發兵，攻略江東。

鎮西將軍府長史張肅，為荊州彆駕蒯越餞行。

然“一家不說二話”。便有些許整齊，又有何謂。

“劉景升，燒我水砦，殺我士卒。‘是可忍，孰不成忍’。天子卻命我，陳兵不動。”得合肥侯敕令，袁術麵色，陰晴不定：“何解？”

“將軍，明見。”楊弘再拜。

張鬆、彭羕，齊來與蒯良相見。

閻圃進言，正中下懷。史侯展顏一笑：“何報酬使？”

“臣，附議。”閻圃持芴跽奏。

王允既可拜太師。張魯可尊國師。張濟焉有不稱大將軍之理。

“也罷。”袁術一聲嘲笑：“焉、表二人，桀逆放恣，所為不軌，郊祭六合，擬儀社稷；私造輿服，圖竊神器。昏僭惡極，罪不容誅。自發得宗室，應代漢之箴（代漢者，宗王也）。我，必儘誅之！”

謂“君師合一，政教一體”。國師張魯，驃騎大將軍張濟，尚書令閻圃，並四征將軍李傕、郭汜、樊稠、楊定，悉數在列。

見張鬆亦含笑不語。蒯良這便瞭然。亦附耳言道：“永年既早知，何必多此一問。”

南鄭，離宮。

兄弟締盟，迫在眉睫。長幼有序。史侯為兄，理應先行。

“哦？”蒯良不置可否：“永年，何有此問。”

若論品秩凹凸。驃騎大將軍，比輔漢大將軍，尤顯名重。隻因其前身。驃騎將軍位，遠超輔漢將軍位。

長史楊弘答曰：“卑賤，竊覺得。二劉齊攻，癬疥之疾；兄弟聯盟，親信大害。”

國師張魯，掐指一算：“光祿勳此去，‘應天所相，不成與爭’也。”

張濟統兵佈陣，居西涼諸將之首。其侄張繡，弓馬純熟，武技冠絕漢中。被薊人評入五鳳之列。其妹張薑子，今為薊王宮美人。受薊王寵溺。先前，張濟曾會來賓大宴，遍示北國度書。薊王以“元舅”相稱。坐實王家貴戚。元舅、外舅，皆是外戚。若以此論，國師張魯乃薊王假子，張濟劈麵，需稱長輩。

蒯良、蒯越此行，必天下立名。兄弟締盟，諸劉合縱。巴蜀並關東，合力以抗江東之勢成。先前天下三分，各自為戰。今，諸劉戰二袁、鬥曹呂。“漢室宗親”與“異姓群雄”之爭，初見端倪。

綿竹都亭。

“嘶——”電光石火，灌頂醍醐。張鬆並彭羕，皆倒吸一口冷氣。

“為除二袁之禍，朕，當作何為。”

西涼諸將，因禍得福。官秩俱升一等。特彆驃騎大將軍位，甄都董重，求之而不成。漢中張濟卻唾手得之。不費吹灰之力。公然“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