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天下喉舌[第1頁/共3頁]

“唉……”時勢崩壞至此，伏完焉能不知。

“本來如此。”賈詡悄悄點頭：“換言之，不其侯國，在不其境內。”

秦太倉與麾下孺子，托賈詡之福，得以倖免。自蟾宮折桂館毀於大火，館眾各奔東西。秦太倉亦深居簡出，隱姓埋名。直到從黃門令左豐處獲得先帝《子錢集簿》諸物，賈詡遂向大寺人曹節，索來秦太倉，置在“蜃樓”當中。

記室掾按錄索引，將條目娓娓道來：“秦時，稱裡羅城。反正不敷二裡。後經曆次擴建，今不其城，設門九座，四周各有城門二座，西南另設水門一座，通不其港。牆高四丈，易守難攻。”

半晌以後，便有所得。書佐呈交記室掾，朗聲朗讀：“建武六年（30年），大司徒伏湛封不其侯，食邑三千六百戶，城周十裡，已襲八代。今不其侯名（伏）完，沉深漂亮，很有文才。延熹元年，尚桓帝女陽安長公主，為侍中。”

懸於峭壁，本為守備銷金窟暗渠出口的懸樓，取名“蜃樓”，合法適合。先有蟾宮，再入蜃樓。終歸與蟾蜍有緣。

約定時候，二樓雅座，桀不群先到。將信上機宜，默記於心。待無不對，昂首正見不其侯伏完，麵色凝重，姍姍來遲。

“談何輕易。”伏完點頭苦笑：“非功不侯，非劉不王。蒙蔭祖上從龍之功，世代得享食邑。現在天下播亂，群盜蜂起。想我……如何能投筆從戎，再立新功。”

“老朽辭職。”秦太倉起家出室。

“何不直言。”伏完就教。

“陽安，本春秋時道國地。前漢置陽安縣，今漢屬汝南郡。黃巾亂後，汝南群盜蜂起，陽安亦未能倖免，今為賊人所占。陽安長公主向來豪侈，湯沐邑雖無進項，然奢糜之風不減。不得已，唯有舉債度日。”記室掾答曰。

“然也。”賈詡欣然笑道。

薊王陵，乃由菟園銷金窟改革。時正有條不紊，督造當中，遠未完成。兩側耳室，先行造畢，用於會客。右耳室乃右丞賈詡公用。左耳室，自是左丞荀攸專屬。

四目相對。不其侯伏完，眸中驚駭，一閃而逝。桀不群這便瞭然，必囊中無錢。

“甚好。”賈詡欣然點頭。此處當有大用。

“壽兒不過數歲，總角孺子如何婚配。不成不成。”伏完連連擺手。

“以中情出，小曰間，大曰諜”。分“因間、內間、反間、死間、生間”五類。各種諜報，分門彆類，由諸“幕門候吏”掌管。此中：“‘耳目’七人，主來往聽言視變，覽四方之事，軍中之情”；“‘羽翼’四人，主揚威名，震遠方，動搖四境，以弱敵心”；“‘遊士（遊繳）’八人，主伺奸候變，開闔情麵，觀敵之意，覺得間諜”。

“見過君侯。”桀不群先施禮。終歸禮不成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