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兵鋒所指[第1頁/共3頁]

兩人舉杯對飲。落杯後，曹節又問：“首任護氐校尉，王上可故意儀之人。”

此語，直戳心窩。曹節亦一聲感喟：“右丞足智雅量，可謂一語中的。尚書檯，掌天下之樞，各方計算，損益得失，常常耗經心機，險中求存，隻為衡量多方利弊，更需保江山永固，亦不顛覆社稷。其中艱苦，實不敷為外人道哉。”

“既如此，為何光天化日之下，乘幕府車駕。”輜車女子再問。

甚麼叫聰明人。點到即止，點到即破。正如賈文和這般。

“好。”

輜車女子已有備而來：“所需皆在車上。”

“女豪竟讓你去試婚。”輜車女子亦吃了一驚：“知你深受其害，還令你與漢人苟合。女豪此等作為，令人齒冷。”

“此去刀山火海，尤死罷了。”許師已有死誌。

斯須。幕府馬車緩緩前行。那輛老舊輜車則緩緩迴轉，分道揚鑣。

見錦囊四四方方，棱角清楚。知內裡必是琉璃寶鈔。曹節這便笑納不提。

“願聞其詳。”曹節問道。

“如此，姐姐速換乘幕府車駕，已遮薊王耳目。”

“我主言道，護氐校尉，或不宜設在武都。”

“背水一戰，向死而生。”許師答道。

“哦？”曹節欣然一笑：“承右丞吉言。老朽了此殘軀，當再為王上及陛下，鞍前馬後，牛馬十載。”還要再弄權十年啊。

“棧道通暢否？”許師又問。

“賈丞免禮。”曹節信步入坐。老而不衰，身強體健。要說這內官，確駐顏有術。

“偏將軍馬騰，或可一用。”賈詡答曰。

一言蔽之，繁華險中求。

“路上車馬不斷於道，倒是未曾勸止。”輜車女子答道。

第二重，乃是馬騰的售價。薊王欲在身前設障自保，馬騰合法其用。故要買來馬騰保護身前，覺得樊籬。薊王還需另付一筆不菲的庸金。

“姐姐聰明。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修路名為互市來往，實則為轉運糧草輜重。本覺得。我鐘羌與漢郡秋毫無犯，必不會與大將軍樹敵。豈料薊王三弟寒冬出兵，據白石障，殺儘燒當與我送親人馬。又將計就計，尋得我王庭地點。掠走女豪，兵圍西傾。不得已而結城下之盟。女豪與薊王攀親，百萬鐘羌皆成薊王奴婢。我一人之榮辱得失，比起百萬種輩，有何足惜。搏命一擊，不過是想救百萬鐘羌於水火。試想，若薊王得百萬鐘羌，一舉安定隴右。當時，兵鋒所指，又當轉向那邊。”

“謝垂白叟成全。”賈詡遂從袖中取出一錦囊，呈給曹節。說話之藝術，便在此處彰顯無疑。跟老而近妖的曹節，切勿拐彎抹角。更不成指東言西。因其不好亂來。開門見山，合法適合，然來由亦需充分。賈詡隻需說，乃是薊王設障身前，為行自保。曹節自當應允。因而困難迎刃而解。尚書檯自會將護氐校尉治所，遷往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