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家賊難防[第1頁/共3頁]

在商言商。先帝見無益可圖，因而教唆張讓、趙忠，暗通洛陽子錢家。將賣官鬻爵所得钜款，放與洛陽宗親貴戚，攫取暴利。厚利剝削之下，不其侯首當其衝，難以了償。纔有現在之事。

汝南郡，高祖始置，以汝水得名。縣三十七。“高陵山，汝水出，東南至新蔡入淮。過郡四，行千三百四十裡。”

潤唇即止：“宋某此來，乃為長公主取食。”

早在新莽末年，天下大亂時，處所豪族便紛繁築塢自保。終漢一朝，流民毒瘤，始終未能處理。先帝以來，天災天災，接而連三，乃至流民暴增。更加黃巾逆亂，諸方黃巾“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流亡”。漢廷為應對黃巾逆賊，“大赦天下黨人，還諸徙者”，鼓勵四方豪強，構築塢壁，招募私兵部曲，共禦黃巾。豪右大姓，因此有恃無恐。時至本日，處所豪強，已具有大量耕戶、奴婢、部曲、私兵。並出於本身好處考慮，或結合官兵，圍殲黃巾；或轉與黃巾勾搭，攻掠縣城。成為“宗賊”。

一時貴氣劈麵。與苦讀寒士，可謂雲泥之彆。世人這便收攏心機，儘顯謙虛。

“這……”功曹便是陽翟人氏，焉能不知宗賊之禍。隻是，城中屬吏，多沾親帶故。或為虎倀，或為耳目。如何敢直言相告。

蛾賊吼怒山林，不時下山抄掠。宗賊抱連合社，陰奉陽違。二賊連番禍亂，更有贓官貪吏，趁亂取利，中飽私囊。乃至政令不通，民不聊生，賦稅大減。

陽翟功曹，起家答話：“稟明庭，城外黃巾吼怒山林，經常下山抄掠。公眾苦不堪言，田中五穀將熟，便被賊寇搶割一空。故今季稅賦，難以收取。”

傳符便懸在車前，抬眼可見。隊率細細看過，不由一驚。倉猝整隊上前：“拜見明庭。”

官兵唯有扼守縣城。不但需防備黃巾蛾賊，還需謹防處所宗賊。然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五位長公主湯邑，長社、益陽、陽安、潁陰、陽翟。除益陽縣，屬荊州長沙郡外。長社、陽安、潁陰、陽翟四縣，皆位於豫州境內。長社、潁陰、陽翟，三縣附屬潁川郡。陽安一縣，則屬汝南郡。

“凡聚眾據險者，因欲久支光陰及給養能自足之故，必擇險阻而又能夠耕作及有水泉之地。其具有二者之地，必為山頂平原，及溪澗水源之地。”操縱山險，建立據點，方能有效保全本身。

錦衣狐裘，麵如冠玉。好一名洛陽貴公子。

舉手投足，溫文儒雅。出口便是如假包換之洛陽官話：“諸位免禮。宋某初為外官，政務不精。還望諸位大力互助。”

如蝗蟲過境，乃至五縣主，絕享食俸。寄身洛陽，入不敷出，餬口日漸寬裕。縷縷入宮哭訴，反令先帝及董太後不厭其煩。唯有向子錢家舉債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