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罪有應得[第1頁/共3頁]

又聞太師命分具裝，心中恍然大悟。

“太師，何意？”不其侯求問。

待群僚拜退。曹操忽道：“李乾安在。”

“喏。”不其侯亦暗鬆一口氣。

“啊——”

然呂伯奢，是否該死。

操遂承資放肆，恣行凶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士林憤痛，民怨彌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梁，孤弱漢室，除滅忠正，專為梟雄。

“明公意欲何為。”李乾見狀，肝火自生。

尚書令桓典，考慮言道：“薊王遣南閤祭酒許子遠，親送五千具裝。竊覺得，必有耳聞。許子遠乃曹孟德故交。暗中相勸，曹孟德方棄此念。”

“完璧歸趙。”王允答曰。事關宗室，焉能妄為。

“喏。”

畢竟“家醜不成傳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寧人，乃上上之策。何況，呂伯奢滿門伏法，罪有應得。足可告慰天子，震懾宵小。

“敖倉邸舍中所藏明器，又當如何？”司隸校尉李肅，心虛求問。

不出三日，關東皆知。

程立卻道：“聞，乃陳留名流，邊讓所作。”

“但是濟北相。”先前，曹操曾為救身陷囹圄之呂伯奢，而四周馳驅。臨行前，濟北相邊讓，相送十裡，依依惜彆。前情曆曆在目，今何出此檄文，妄加歪曲。

不料王允忽問：“薊王知否？”

待服下金石湯藥，這才悠悠轉醒。強睜雙目，隻見三位幕僚，亦聞訊趕來。

此時現在。王允已洞悉前後諸情：“先前，曹孟德欲立‘豺狼騎’。雖有良馬，卻苦無具裝。猜想，因出缺銅之困，纔出此下策。稍後，薊王以五千具裝相贈，曹孟德遂罷此念。何如‘樹欲靜而風不止’。乃至呂伯奢一家，貪財喪命。”

身處公卿高位，而行桀虜之態，汙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詳確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蹊，坑阱塞路；舉手掛收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甄都有籲嗟之怨。曆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暴烈，於操為甚（改自漢·陳琳《為袁紹檄豫州文》）！”

呂伯奢乃被滅口也。太師必已曉得，內裡詳情。故取半數具裝，既是“獎懲”，又為“報償”。一石數鳥，曹孟德隻能體味。

“‘言善以始其事，言惡以終其謀’。”王允為世人解惑：“欲謀之事，尚未產生，如何罪之？且死無對證，是否同謀，已不成知也。”

“這……”李肅不由詞窮。私鑄‘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印，乃為招安。

群僚佩服。此乃敲山震虎也。太師果王佐之才。

不其侯伏完驚問：“莫非，背後主謀…真乃曹孟德乎。”

“麾下可有死士。”曹操仰臥榻上，雙目無光。

“殺此獠，已泄我心頭之恨。”曹操言道。

“並未具名。”陳宮謹慎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