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書被催成墨未濃（1）[第2頁/共3頁]

慧真伸手幫他解了釦子，又挨個兒係回精確的位置，拍拍成瑞的肩，笑道：“快歸去吧，若你媽媽冇找見你，會焦急的。”

愛真道：“我信你行了罷。”

愛真重新開口，漸漸地說：“我跟他說過幾句話，感覺那人還不錯，同我很聊得來。”

慧真道：“你就唬我罷！”

愛真卻不說話，隻是笑吟吟的，抿嘴望著慧真。直把慧真看得惱了，說道：“三姐，你當我就那樣明白麼，我並非是用心要瞞你的，這話你愛信不信。再說了，我都忘了問你那天跟阿誰葉自衡的事，你還一個勁地拿我開打趣，可真冇知己。”

鄰院和尚的頌念聲像隔了千裡萬裡，某一頃刻愛真錯覺得是本身的幻覺，沉心諦聽反倒淹冇在風中，毫不逼真，她突如其來的感到非常難過。不知是因為並未相處多時的祖母，還是因為這適時的情境。俗謂心靜天然涼，如許熱的天，她反倒感覺心中了無雜音，隻餘悵惘。

慧真點點他的胸前，“傻孩子，你係漏了一個釦子，你冇有瞥見麼？”

俄然，她們頭頂的燈閃了一閃，彷彿是電路出了毛病，愛真皺眉道：“我看還是把這燈關了罷。”她站起來擰滅了燈，屋中隻剩了一隻燈膽，光芒突然暗了很多，垂垂產生一種合適閒話的喧鬨氛圍。愛真又說：“明天叫人來把這盞燈修好，萬一燒壞了可不是玩的。”

慧真說道：“三姐，你可彆把話岔開，倒是也同我說說，你是如何看他的。”

慧真道：“如何叫平白無端，我看你們倆就很不普通。”

愛真說道：“哎，平白無端的我提起他做甚麼。”

“三表姐，四表姐。”

她怕慧真是真生了氣，忙彌補著說道：“我與他才熟諳幾天，值得為旁人唬你麼。”她抱住慧真一隻手臂，撒嬌賣癡似的搖了搖方鬆開，倒有些她們念小學時的景象。

成瑞持續一板一眼地說：“還請四表姐不要感覺哥哥輕浮。”說完，他的臉也紅透了，同成謙內疚的模樣極肖似。他鞠了一躬，道：“那麼，我就先行分開了。”

他本應在宴上用飯，冇有人跟著，也不知是如何跑到這裡來的。愛真雖心中不解，仍然柔聲問道：“十表弟，這是？”

成瑞撓撓頭，當真說道：“這是我哥哥成謙特地買的點心，早說要送給你們，卻一向找不到機遇。此次前來拜祭姑祖母，不好到背麵打攪你們，因為我是小孩子，個子又不起眼，才偷偷跑了過來。哥哥說，但願你們不要因為過分哀痛而影響了身材。”說完，他纔敢用正眼看向慧真，神采有些扭捏，“四表姐前次跟哥哥提過，說喜好吃慶元齋帶胡桃仁的芝麻糕，是以哥哥這回特地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