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櫻桃花下隔簾看（4）[第3頁/共3頁]

他想了想，答覆說：“十三歲那年罷。我從小就上的是教會黌舍——我媽信基督，不過你曉得，總會有些不良門生偷著乾好事。”

三角形的蛋糕上堆著冰冷的奶油，還裝點了半顆從中剖開、切成桃心狀的草莓。愛真把奶油挖掉，謹慎翼翼避開了草莓。

進了咖啡館，角落裡擺著一架乳紅色的三角鋼琴，一個白俄人麵無神采地在那邊吹奏。愛真不識得那曲子，隻聽出節拍輕巧明朗，並且顯見是練習得很諳練，她卻感覺那人彈得很不歡暢，使得這曲子裡本來有的歡愉的成分都消逝了。

自衡誇大了語氣，像風趣電影裡的人物：“Bingo!”又自問自答道：“那你呢？哈，不必問，也曉得你定然是個淑女。”

愛真笑道：“是啊，五表哥，好巧。”

她淡然地將手收歸去，而桌子上麵，她的兩隻手在膝蓋上緊緊交握著。愛真悄悄笑道：“葉自衡，你可真夠膽的。”

曉茵向自衡問道：“葉先生現在尚在讀書嗎，還是已經開端做了謀生。”

誰料剛好與他轉過來的眼睛撞在了一起，兩人對視了三四秒鐘，愛真才撇過臉，儀態天然地把咖啡嚥下喉嚨，佯作去看窗外的風景。

曉茵低呼起來，趕緊站起家想找手帕擦拭，手忙腳亂間竟將那杯滿溢的咖啡顛覆了，倒向她劈麵的成賢，因而成賢的衣服也遭了殃。

自衡笑道：“虛歲二十，已經是及冠之年了。”

惠平公司確切是淮景最大的一間百貨大樓，第三層擺滿了來自歐洲緊俏的入口商品，在櫃檯前立足的也都是身著華服的年青密斯，低聲絮語，好不文雅。

愛真笑著說：“葉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