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幾杯愁酒聊[第2頁/共4頁]

朱棣苦笑：“廳上那麼多客人，你去見客吧，我冇事。”

朱棣還是不說話。

朱棣苦笑：“我能如何做？她是父皇聖旨冊封的。”

然後本身也倒了一杯，舉杯對朱棣道：“四哥，我陪你喝。”

處所上的官員就更不消說，天高天子遠，周遭千裡就寧王最大，更何況燕王也在。總兵衙門，大寧府知府知縣幕僚，另有蒙古部落朵顏三衛商會太清觀，一撥一撥來拜見的客人絡繹不斷。寧王一早就在廳上歡迎，過了晌午還冇有完。

寧王麵上還是微淺笑著，內心早已十二分不耐煩。瞅個空問身邊侍立的侯顯：“你家王爺呢？”

“回殿下，王爺在府裡。”

朱棣端起酒杯，又乾了一杯。

朱權乾了杯酒：“皇太孫東宮淑女！父皇老胡塗了，甚麼都給他，他懂甚麼？大哥當太子，我們都冇定見，誰讓他是嫡宗子；但是這小子，憑甚麼？我們也算了，四哥你辛辛苦苦打了十幾年蒙前人，立下多少汗馬功績，文功武略比那小子強多少倍？大哥不在了，就該擇優立太子，如何輪到那小子了？”

朱棣看到朱權進門，眼神浮泛，彷彿不見。自顧自又倒了杯酒一口飲了，卻也不再吟詩。

朱權道：“我們玩的都是男孩子的玩意兒，刀槍棍棒捉鳥捕魚，他不一樣，人本來肥胖，又老是溫馨地呆在角落，和先生倒比和我們有話說。像個，像個女孩子”。

喝了幾杯悶酒，平生的不快意卻都湧上了心頭:因為是父親的第四個兒子，幼時無人理睬，少年時被忽視，七歲為止連名字都冇有。這些都隻鼓勵本身更加地昂揚儘力，習文練武老是比彆人刻苦，上朝進宮老是份外恭謹。接著十幾年駐守邊疆大漠征殺，有多少次差點丟了性命?

而獎懲又極其峻厲，洪武初年就有了完整的法律:《大明律》裡有笞，杖，徙，流，死五種大的科罰，小的則花腔繁多不計其數；《大誥》更是編寫了一萬多個警示案例，通篇都是割鼻挖眼各種酷刑，最殘暴的淩遲在當時是明律的常用手腕。

朱棣總算唇邊有了些笑意：“她都和你學的甚麼？你教得行不可啊？”

“是，一早到現在了，早餐午餐都冇吃。”

後宮凶惡更勝江湖，她一個孤零零的番邦弱女子，莫非次次希冀琉璃塔“逢凶化吉”？

朱權笑道：“那是。他的學問是最好的，先生出的非論對子還是破題，他老是對答如流。”

這幾天見蓮花每天早早出門，笑盈盈地，常常拎著各種食材，老遠就聞著香氣；又老是晚餐後才返來，臉上神采鮮豔帶羞；雖說有馬三寶一向跟著，明知他們冇有甚麼，可還是不由得心中不痛快。想起她說的‘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更是心中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