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思親慨以慷[第2頁/共7頁]

這一晚，後宮的謹身殿燈火透明，人來人往。天子大擺宴席，宴請燕王朱棣。

朱棣卻一愣，聽出來這是朱元璋的一首舊詩，極言思親，一時震驚了苦衷，不由得喃喃跟著詠道：“呼來呼去翎羽硬，萬裡長風兩翼振。父母雙飛緊相隨，雛知返哺本性真。”

鄭謹第一個快倒，不知何時失色地舉筷子擊著案上的碗碟，詠起詩歌來：“苑中高樹枝葉雲，上有慈鳥乳雛勤。雛翎少乾呼救飛，騰翔啞啞朝與昏。偶然力及隨飛去，偶然不及枝內存。”口齒不清，醉態可掬。

朱棣想起二十多年前，穿戴大紅吉服，披紅負傷地來這裡迎娶徐英。鞭炮劈劈啪啪的響聲中，一身大紅新娘服的徐英頂著蓋頭款款自這裡上了花轎。當時候，父母都還安康，兄弟們都還日日相見，小火伴們也都還在一起。

文武百官得了聖旨，早早地來到殿內。朱允炆百忙中還是跑了趟天禧寺，回到宮裡已是入夜，趕緊叮嚀世人退席。

朱棣攔住：“等一下！”揮了揮手，馬三寶批示著，牽過兩匹駿馬。

當日齊泰來稟有人告發湘獻王謀反，本身明曉得冇有直接證據，因為想著恰好能夠讓湘獻王來京師，好好談談。卻恰妙手頭事情多，冇來得及親身擬個聖旨，隻叮嚀了齊泰讓他去宣湘王進京。誰曉得會是這個成果？

朱允炆不緊不慢地說道：“周阿大說皇叔是個好王爺，討情讓他回了家，過了幾天好日子。”見朱棣眼神專注，接著說道：“但是十三叔府上冇多久就把他抓了歸去，逼迫在王府退役，直到太祖的聖旨下到大同令代王閉幕這些民工，他纔回了家，但是老母已經病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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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在中間問：“十二弟如何了？”語聲中強抑悲忿。

天子連續幾日冇有宣召，但允可燕王相會親朋老友。朱棣便四周送禮拜訪。洪武年間因朱元璋肅整贓官，靠俸祿的官員侍衛乃至寺人都不敷裕或者說很窮。朱棣脫手風雅，待人又謙恭客氣，連內侍馬和進京時都曾特地來拜見，大家收了大禮之餘都感覺燕王又誠心又拿本身當回事。

朱棣不語，胸腔起伏，明顯也是怒到了頂點。

朱棣下了馬，看著正門青底匾額上“敕造魏國公府”五個金色的大字，在紗燈的映照下閃光。

朱允炆皺眉：“何事？”

朱允炆接著道：“周阿大設法偷逃出來，跑回家裡，媳婦卻已被埋在後院，閨女也不見了。本來王府抓了他的閨女進府，媳婦禁止時被推倒摔死”。

自此朱棣便住在魏國公府。徐增壽崇拜大姐夫，常常纏在朱棣身邊，問北征的故事，問戈壁甚麼樣，草原好不好玩，蒙前人如何對於；又拖著姐夫去校場去遛馬。朱棣見他崇拜迷戀本身，倒也非常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