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寶塔閃光耀[第1頁/共4頁]

李成桂問蓮花：“吾兒擬何時進京？”

蓮花尚在孝中，紅色的衣紅色的裙，連袖口衣衿的緞邊也是紅色，隻要領條是極淺的綠，整小我直如一朵清爽的蓮花。不施脂粉，卻更顯得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冉冉飄過的時候，裙襬不動領條直垂，卻如流風飄搖輕雲髣髴，那一刻世人都狐疑聞到了出水蓮花的暗香。

“師父！”蓮花眼含淚水，跪倒在地，雙手接過琉璃寶塔。

自超大師點點頭，又取了個物事托在手掌中，說道：“另有這個，”蓮花定睛細看，是一個小小的九層寶塔，固然隻要二寸多高，倒是純潔得空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竟不曉得是甚麼做的。

知密直司事趙胖一回到漢城，就徑直去了景福宮，上了勤政殿。

李芳遠跌坐在坐位上，神采黯然。

“師父，這太貴重了，弟子不能要。”蓮花雙目潮濕，看著自超。

“司事見過皇太孫嗎？”國王又問。

自超大師把信遞給蓮花，說道：“一封是給慧勤法師，他本就是我高麗禪僧；一封給梵僧指空，他二人都在北平的大觀寺。吾三人昔日一起談經說法共修儒釋，轉眼二十多年疇昔了，不知他二人現在如何樣了？”說著有些發怔。

斯須接著唸叨：“念爾朝鮮素昔恭謹，百姓無辜，自今今後當慎守封疆，毋生譎詐，福愈增焉。”，趙胖又頓了頓，舉袖拭去汗水，接著唸叨：“朕有太孫允炆，素有才德，朝鮮公主宜寧既德行文靜，著即封為東宮淑女酌日進京。欽此！”天子竟然把宜寧公主許配給了皇太孫，冊封為東宮淑女。

百官俱皆納罕，趙胖這纔到漢城，如何曉得的？真正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

這時自超大師徐行踱了出去，三人趕緊起家見禮。自超大師已經八十多歲了，本來矮小的身軀老了彷彿又縮了點兒，看起來倒比蓮花還矮些；一身月白僧袍一塵不染，鬚眉皆白，皺巴巴的臉上隻一對眼睛非常溫潤神采。

朝堂上一片沉寂，靜得聽獲得大家的呼吸。

隻聽到知密直司事趙胖唸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目前鮮公主宜寧，年方二八，朕已古稀，以此殊齡而貢女與朕，未審何謀？無乃貪之甚歟？”聖旨語氣極其峻厲，意義是公主才十六，我都七十了，年紀差這麼多卻要把女兒嫁我，你朝鮮有甚麼圖謀？趙胖不由頓了頓，額頭冒汗。

“洪武十年出世，本年二十一歲。”

百官們望著知密直司事趙胖，等他宣讀自天朝帶回的聖旨，暗自踹度猜想。

洪武三十年仲春二十一，酷寒的夏季尚未疇昔，漢城各處仍然是白雪皚皚，屋簷下垂著長長的冰棱，天空湛藍高遠，顯得份外清冷。

善喜氣結：“不管就不管，我也不管你，有事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