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共4頁]

“不可！不可！你不能再給他做了，我要竹蜻蜓，我也要竹蜻蜓……”

林念營恍忽地學著蘇袂方纔的模樣，把竹片的小孔對準地放在小棍上，然後兩手捧著悄悄一轉，竹片離開小棍，斜飛著飄了出去。

小黑蛋狠狠地瞪了林念營一眼，“都是你！”

蘇袂把書給他放到書包裡，轉頭瞅了兩人一眼，回身去廚房拿了刀和一截竹子。

……

床上的張馨雲驚得一推身上的魏大壯，衝他喝道：“快走！”

最怕的是，如此給她阿誰從戎的丈夫拍了仳離電報，那人要返來了，這會兒被他們的兒子撞見，他全部頭都大了。

劃棍洋火略略一烤竹片，從中折出弧度，刀尖抵在中間鑽個洞，門口撿顆小石頭，把竹片和小圓棍打磨油滑。

“這麼一比，哥哥彷彿少了一件，”蘇袂道，“我再給他做一件才公允。”

小黑蛋嚎叫的聲音驀地一停，像黑夜的急刹車。

早晨，蘇袂按張寧中午教的體例，挖了門外的小跟蒜，摘了紫蘇葉，煮了鍋魚湯，就著艾粄三人熱熱喝了。

“嗯，玩吧。”蘇袂點點頭，收起刀和剩下的竹節朝廚房走去。

抱起褥子披上雨衣，蘇袂跟張寧告謝，一邊往外走，一邊轉頭對兩個小傢夥叮嚀道：“念營、念輝等我過來接你們。”

“林念營，你肯定要一向委曲責備，不拿出哥哥的範兒教誨弟弟，束縛弟弟嗎？”

小黑蛋更是生機實足地翻找出林建業早前給他寄回家的槍彈坦克、槍彈，自個玩了起來。

小黑蛋怕林念營懺悔，緩慢地鬆開蘇袂的腿，彈跳起來伸手去搶。

“哦！”小黑蛋瞪圓了眼。

蘇袂從凳上起家，伸手接住竹片，連同小圓棍一起遞給林念營：“拿著玩吧。”

林念營就著頭上暗淡的燈膽看起了講義，蘇袂清算好廚房過來，偏頭瞅了眼，給他收了：“燈光太暗，明天再看，跟弟弟玩會兒。”

蘇袂又往前遞了遞。

“你偏疼！”小黑蛋眼裡，林念營迷戀地靠在蘇袂腿邊，蘇袂心疼地摸著林念營的頭，他們纔是一家，他隻是個外人，但是……明顯不是如許的，他纔是孃的兒子，林念營纔是外來的。

拉扯間，隻聽“撲通”一聲，趙瑾跌在了上麵的花壇裡，右腿重重地砸在了石砌的壇壁上。

“想聽實話嗎？”蘇袂掃了眼兩人。

滬市

蘇袂將竹片放在圓棍的一頭，悄悄一轉，小小的竹片飛起，在屋中迴旋。

不欠他！

林念營謹慎翼翼地接住，看了看蘇袂，再瞟一眼手裡的竹片小棍，猶自不敢自傲，這個全新的，跟爸爸駕駛的飛機一樣會飛的玩具是他的了！

他還冇出世，林赤軍就上了疆場，長到這麼大，他冇見過爸爸，也冇有收過一件來自父輩賜與的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