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白尚岩，回來了[第1頁/共2頁]

“傻瓜，如果討厭，我還會來麼？”

掐指一算，我在長白山，已然五百年了。

這日子不知又過了多少年事，我在山頂看日出日落，有的在山腰看春去春來。時不時會有婉涼的蕭聲襯的月下誇姣，萬物沉寂。我曉得是誰吹的這蕭，卻也隻能假裝不曉得。到現在，他對我，亦如兄長，近而冷淡。

“青吟，明天是你嫁人，這麼美得時候，你可不能耍酒瘋呀！”責怪了青吟一句，“來來來，如何說也要再敬大師一杯！”我端起了酒杯起鬨，卻替青吟喝下了酒，青吟不堪酒力，再讓她喝下去，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可就有人要窩火了。把青吟送走，我揉了揉太陽穴，嫦娥見了問我是不是不舒暢？我搖了點頭回給她一個不消擔憂的笑。

去了一趟崑崙，被白澤婉拒在了山外，再厥後我回到了長白山，在那邊安家落戶，蓋了一間遮風避雨的屋子，庭前牡丹庭後池水，幾百年風景疇昔，但也舒暢。我並不喜好走動，倒是大哥青吟他們喜好有事無事來串門。青吟要嫁人了，她親身送來喜帖，我來蓬萊島吃酒菜，這是多年來第一次遠門。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天下，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安閒，語默動靜體天然。

艾草黛眉兮淺顏妝；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人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穩定，萬物皆穩定。

白尚岩，轉世了！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分袂，怨悠長，求不得，放不下。

我呆在長白山上，不知年事的過著，某得一天，心莫名的跳的短長，疼的躺在搖椅上悄悄的感受，猛的展開眼，跌跌撞撞的騰雲下了山。

“緣啟事果，緣滅因果，因果自生緣。埋因獲果，皆為自生緣。”

如此又過了百年，大哥來訪，說西天有佛如來，看破人間事，能夠扳話談判。拗不過大哥我隻好隨之同去，吟唱的梵音讓我心平氣和。如來正在講經：

芊芊素手兮無骨軟，

聲樂佳音兮亂凡塵；

p>　　青吟醉的實在不清，被上河扶走又跑了返來坐在我中間灌酒，一身嫁衣，頭頂那些重的東西被她一手拔掉不知丟在了那邊，這都嫁人了，還如許的孩子脾氣。 驀地間她轉頭問我：“仟彩，你真的不討厭我了麼？”

上麵密密麻麻毫無眉目的小字被我一個個排成了一首小詩，躊躇再三，翻開，內裡的東西寥寥無幾。一隻墨玉簪，一縷銀絲，另有一幅畫卷，展開，畫中女子紅裝起舞，裙鋸飛揚，端倪喧鬨，膚若凝脂，素手芊芊，華髮三千，美得不方萬物。

一舞折腰兮那個醉，

人間笑言兮不醉酒。

一笑傾城兮隨風舞，

“你真的忘了？”被青吟一雙清澈至極的一雙眼看著，我真的有點拿捏不準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忘了也好呀！仟彩，感謝你忘了……”說著密切的摟著我，倒在了我肩頭喃喃私語，大抵是她說的聲音太小，我聽得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