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親戚[第1頁/共6頁]

此次走親戚，讓柳燁影象猶新的另有一件事情。就是看卓彆林的《摩頓期間》。

“妞多大啦，本年？”外婆問。

幸虧外公大哥的兒子、兒媳是他們家屬的高傲。特彆是兒媳，作為一縣之長，又是這家的宗子長媳，很會來事。她本身的公公婆婆不在人間啦，她對待活著的這些婆家的長輩是很尊敬，很孝敬的，這個家屬有甚麼事都要找她籌議。固然大舅也是這個縣某公社的書記，但畢竟是老婆的下級，這無形中對老婆就有了分害怕。外婆這天剛到，家屬的人就把動靜傳給了縣長大妗，她早晨在開完會以後，挨黑趕到四姥家來看外婆和柳燁。

她又拽過柳燁，“來讓我看看，這小外孫女這麼大了啊！看，孩子長很多疼人啊！”

“軋死它，有狗肉吃啦！”一個齜牙咧嘴的男搭客喊道。

上高中時她讀到辛棄疾的《水龍吟》裡有句詞，“休說鱸魚堪膾，儘西風、季鷹歸未？”西晉張翰在洛陽仕進，見秋風起，因思吳中故鄉甘旨蓴羹鱸魚膾剛好上市，就說：”人生所貴在於能溫馨快意，怎能為了求得名譽和爵位俸祿而在千裡以外仕進呢？”遂去官南歸。先人便以思鄉為“蓴鱸之思”。“蓴羹之思”這個詞語就定格在柳燁的內心，成為她平生魂牽夢繞的情結。

彈起我敬愛的土琵琶/唱起那動聽的歌謠/爬上緩慢的火車/像騎上奔馳的駿馬/車站和鐵道線上/是我們殺敵的好疆場……”

柳燁獵奇地問外婆，“大妗咋不坐吉普車呢？她是好大的官啊！”

臨走時，她拉著柳燁的手對外婆說，“八嬸，書槐在公社，明天趕不返來，你多住幾天，他隔天就來看你。要不，你和小燁去俺家住吧。”

“哦，這位大姐你是冇餓過啊。餓極了，啥不吃啊！”

那天淩晨起來，溫度適合，氛圍格外清爽。柳燁忍不住跑到屋外，瞻仰天空。那瓦藍瓦藍的天空，棉花似的白雲，飄散在空中，讓看到它的人有種歉收的高興。是啊，若把那些棉花，彙集起來，能夠做多少棉被啊。此中一簇白雲，竟然是穿戴婚紗少女的形狀。她疏鬆的長髮，盈盈一握的腰身，那層次清楚飄灑的裙襬，給人超脫婀娜的美感。奇特的是她手在胸前，彷彿拿著個戒尺，而她火線天涯之間，竟然臥著人麵獅身的男怪物，那怪物含情脈脈地諦視她，嘴一張一合地彷彿在陳述著某種情感。柳燁呆呆地看著，設想著。外婆的喊聲打斷了她。

卓彆林留著小鬍子，戴頂寬邊帽，穿戴揹帶褲，另有他腳上那雙尖頭黑皮鞋，這是他的特寫鏡頭，關頭是他手裡拿著個大鉗子擰螺絲釘的行動，真的讓人笑得前仰後合，氣喘籲籲，滿眼淚花。整部影片，全場笑聲不竭。那笑聲幾近要掀翻屋頂，到室外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