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咬人[第1頁/共7頁]

三枝停下步子看著她，那神采，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把阿誰老不死的東西殺了。”聲音乾澀。

阿心見她們都睡好了，吹了燈，聲音懶洋洋的，說“見地是長了很多，驚嚇也很多受。你們想聽甚麼呀？”

“啊。四叔公！”三枝衝動地說“認得的認得的，是我們南四支的。本來四叔公叫劉有容啊。”用力地握了握劉小花的手“阿花，如果你能拜四叔公為師就好了！”

劉小花伸手拉了她一把，竟然冇拉得住。趕緊跑上去雙手抓住她怒道“你到底乾嗎了！還不快誠懇說。天下的事，冇有能一走了之的事理。”

姬六伸手給她拂掉頭上的落雪，溫聲說“淨會說孩子氣的話。隻要你一日對我有效，我當然就一日將你護在翼下。如果你冇用了，我為甚麼要留著你呢？我即不是你的孃老子，又不是你兄弟，更不是你的夫君。這世上，向來冇有無緣無端的好處。”

這到恰是劉小花想曉得的。

劉小花到不好再說甚麼，便安撫道：“你也不曉得阿誰老衲人是如許的人，就是活菩薩，也會被他氣得發怒。不知者不為罪。”

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一顫。

“他如何敢難堪我。”阿心嘻嘻一笑“他如許的人，各處可見，我可不拿他一回事。他也就是在你們麵前擺擺威風罷了。”

“修道啊。”阿心笑了笑“大家都說修道是靠資質，實在不然。多少資質好的人無聲無息泯然於世呢？數都數不清呀。很多是修煉的時候死於不測，很多是出門曆練再也冇能返來，另有很多，倒是死在同門的手裡。”

“傳聞她成仙去了。”劉小花聽這個名字有好幾次了。第一次聽到還是在山裡，陳氏講起過。厥後姬六又也提過一次。

“這是如何的？”劉小花抬高了聲音問“你是不是在內裡亂跑，腿上的傷裂開了？”

“你彆管了。不關你的事。”三枝說著，甩開她的手扭頭就走。

還未走近，姬安便大聲喝斥：“這是在乾甚麼？”

“可甚麼？”劉小花給她把肩膀上的雪拍掉“你不冷的嗎？站在那邊也不曉得拍拍雪？”

三枝卻順勢一把抱住她，緊緊的，像是用儘了滿身的力量一樣。她的聲音卻非常的冷，冇有半點豪情。“我坐在車裡，正跟那位姐姐說著話呢，隻是低了一下頭，再抬起來。她的半邊腦袋就不見了，一下子就冇了。就那麼一轉眼的工夫。真的。我往地上看，那掉下來的半邊腦袋就在我腳根前。一隻眼睛，盯著我。……我想跑的，但又怕你返來找不著我……就一向坐在車上等著…等著。她隻要半邊頭卻一向盯著我看。我不敢到處走，但是我又怕…………”

她緩慢地爬起來，轉頭看看阿心和麻子還睡著，拉著三枝走到屋外，趕緊拉起她的雙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