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4頁/共4頁]
木椿再顧不上裝神弄鬼,大呼一聲:“不好,有大雨。”
出行普通有兩種體例,一種叫做“遊曆”,另一種叫做“流竄”。
這些後果結果,程潛聽老童生講過一次,是以在他眼裡,牽著他的那根棒棰就是一根純粹的棒棰……充其量是根管飯的棒棰,實在冇甚麼值得特彆恭敬的。
程潛乘坐著一匹瘦骨嶙峋的師父,終究濕漉漉地到了一個破敗的道觀。
先帝爺行伍出身,是個暴脾氣的粗人,感受百姓們照如許烏煙瘴氣地修下去,非得國將不國不成,因而一道諭旨下來,要將這些個橫行鄉裡的大小“神仙”十足抓起來,不管真神還是假仙,一概發配去放逐。
程潛還是個兒童的形貌,內裡卻已經有了一顆少年的心。
“那便從為師,姓韓吧,”木椿捋著山羊鬍,潤物無聲地肯定了師徒名分,“為師且賜你個大名——單名一個淵字,好不好?”
師父想必是餓胡塗了,麵對皮焦肉厚的叫花雞,他多少有些口不擇言。
真仙門底子不把皇上老兒放在眼裡,該乾甚麼乾甚麼,心虛的江湖騙子們多少收斂了一點,但收斂得有限——甚麼鐵劵銅劵的,也不是造不了假。
先帝被逼無法,隻好又收回成命,隔日,他令欽天監分出了一個“天衍處”,著太史令直接羈繫,拐彎抹角地請了幾位貨真價實的真人坐鎮,規定今後大小仙門,都得報經天衍處覈實,覈實真假後頒佈鐵卷,才氣招收弟子,製止官方私立門派。
當然,泱泱大國縱橫九州,東西千裡,南北不通,想要令行製止,那根基是不成能的,一刀切的法律尚且有空子可鑽,彆說這類稀鬆二五眼的狗屁政令。
木椿真人形如乾枯,瘦得三根筋頂著一個腦袋,腦袋上扣著個搖搖欲墜的帽子,一隻手領著程潛,就像個走江湖賣藝的草台班主領著他新拐來的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