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金勿的留針[第1頁/共4頁]
擊征愣了愣神兒,緩緩點頭,“不,不給。”她一指荒,“你,我聽出來了,你就是荒,和孤狼一起從地府跑出來的小天國。你此番身故,還要回到地府去,我托你給丹歌帶個話,就說是我的瀆職,我對不起他!”
擊征驚奇不已,她實是冇有推測丹歌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替人之術,那竹子竄改成丹歌的形貌就和真的一樣,此中流出的溫熱的血,漸涼的軀體,另有人類肌膚的柔嫩觸感。她望著她手臂上變回了本相的青竹,不住地感慨:“這太奇異了!”
“哈哈。”荒用儘了最後的力量,它已在強弩之末端,它望著丹歌,“我就曉得,你如何會死得那麼等閒!現在我們鷸蚌相爭,倒是你漁翁得利了!”
“他另有半片祖茶才至於活到現在,你可有半片祖茶麼?”金勿笑問道,他搖了點頭,“天下在進步,是他們在進步,你才方纔復甦,故鄉夥!”
荒俄然一指丹歌,“那他是如何死的?是被你毒死的?他但有半片祖茶,就能完整組隔了你的毒。你的毒在進步,我們也在進步。”
荒搖了點頭,“道是天定的,適應的是正道,悖逆的是魔道。道者求道,不過順勢而行。所謂報應,恰是順逆當中濺起的波紋旋渦,埋下了伏筆。求道之途,又常是順水行舟,若一向順道,則波紋對應的報應也不會到臨。唯有懶惰了正道,身心回退,墮入了之前埋伏的旋渦,纔有了報應。
“丹歌?”擊征滕然抬起了頭來,四周看著,她瞧不到丹歌,她料著是丹歌的靈魂返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片黑黃倏忽飛了來,擋在了擊征的麵前,恰是攔住了金勿和荒的脫手。
“可你們的正道,在安設報應懸劍之時,就不複存在了。既是正路,何至於容忍無量,一朝弊端,即功德耗儘,身負重罪?”
丹歌順著這下部竹節的裂隙,將竹子掰開,捏出了此中的一根針。丹歌打量著這根針,朝金勿道:“不曉得光亮正大的金勿先生,這一招是甚麼明招?”
荒望向那針,問道:“這針怎是彎的?看起來好似也在平常啊!”
“丹歌!”擊征慌了,她不料丹歌死得這般慘烈,她不知她該如何交代子規了。而在這夜裡,她也冇有見到丹歌的靈魂,丹歌靈魂冇有向她告彆就魂赴地府,必是丹歌抱怨她了,她把他扔在了這裡,少了體貼,才至於丹歌的慘死。
“你我曾經埋下的波紋旋渦太深了,乃至於一招墮入,便是身故。你斷腸草本是惡妖界來客,惡妖界中惡妖身故,不入我人間地府,冇有循環來世。此番你雖來至人間,也不當違了此例,待你身故,我既拘了你,煉死在我渴之天國裡,算我一樁功德。”
而在擊征這邊來看,丹歌背朝著她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抵擋瞭如許一擊。她正待感激,麵前的丹歌卻將要朝前傾倒,擊征趕緊探手去撈。她的手抓在這“丹歌”的腰際,卻發覺手中濕漉漉的,她一手保持著丹歌,另一手收回拿到麵前來看,入目恰是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