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執子之手[第1頁/共4頁]

陳摶要逗她高興，用心說道：“你可真有體例，真是女諸葛，活孔明，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陳摶道:“你去罷，我等你。”李梅道:“去甚麼，纔不呢，我是嫌乾坐著無趣，叫你出來透透氣，好和你說話。從昨日碰到你，我們還冇好好說話呢。”陳摶笑道:“那你說得跟真的似的，我覺得你真的便秘呢，我還要等你半個時候。”李梅臉上一紅，道:“你才便秘呢。”陳摶道:“看你扯謊眼睛都不帶眨的，這會如何臉紅不美意義？”李梅道:“我們沙陀女子個個都是女男人，真脾氣，乾脆明快，纔不像你們漢家女子，扭捏做態，婆婆媽媽。”陳摶奇道:“你是沙陀人？”李梅笑道:“是啊，我父王就是沙陀人。”

李梅轉頭對陳摶道：“這是閻立本《淩煙閣功臣二十四人圖》，畫的是太宗朝二十四個大功臣。我父王遍求不得，誰想卻在此處，公然好畫。當年杜甫還專為此畫作了一首詩呢。”頓了一下，低聲吟道：“良將頭長進賢冠，虎將腰間大羽箭，褒公諤公毛策動，英姿颯爽來鏖戰。”

陳摶聽她提到父母，想到本身，不由感念出身，悲從中來，不成按捺，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了李梅的手，低聲道：“我明白。”李梅滿身一震，有如過電普通，兩人隻感覺身子發燙，一顆心飄飄零蕩，不知要向何方。

那女子一雙妙目望向李存勖，嫣然一笑，長袖一起，邊舞邊唱，唱詞是劉禹錫的《竹枝詞》：楊柳青青江程度，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晴。

兩人驀地驚醒，倉猝分開，躲在柱子前麵，恐怕那幾個宮女出去。腳步聲垂垂遠去，兩人相視一笑。陳摶道：“我們走罷，待會你哥哥必定要找我們。”李梅點點頭。陳摶又道：“你先藏起來，我出去看看。”李梅低頭嗯了一聲。不知怎地，現在這李梅竟然千依百順，和順之極。陳摶心中奇特，得空細想，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諦聽無聲，悄悄翻開殿門，探頭一望，四下無人，倉猝倉猝招手，李梅奔過來，，兩人從速出門，陳摶回身關上殿門。兩人長出了一口氣，李梅拉住陳摶的手，漸漸往回走。

陳摶脫口而出：“你更好！”

到得鳳翔岐王府，已近晌午。遠遠見府外甲兵擺設，甚是森嚴。到了跟前，隻見一個青年公子站在門前。石敬瑭倉猝上馬，李存勖等人跟著上馬。

俄然看到劈麵那小寺人急步而來，李梅倉猝放手。小寺人見到兩人，滿臉憂色，道：“二位公子，王爺召見已畢，使臣大人要小的來找兩位公子一起赴宴。使臣大人他們已經去了，小的這就帶二位去。”

世人隻覺口乾舌燥，呼吸停頓，心中轉著一個一樣的動機：“人間竟有這等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