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君問歸期[第1頁/共5頁]

第二日一早，陳摶還睡著，聽得鄭曉伊在外叫門，陳摶開了門，鄭曉伊手裡捧著一件袍子，笑道：“懶蟲，該起床了，天冷風大，把這個穿上。”陳摶道：“感謝。”鄭曉伊笑道：“彆謝我，謝你那幫主大嫂罷。我去前麵等你用飯。”陳摶洗漱結束，來到前麪店中，隻見店中已有一些客人在用飯。鄭曉伊正坐著等他，桌上擺著幾樣小菜，一盤饅頭，一盆粥，陳摶坐下便吃。

瘦子嘿嘿一笑，咬了一口饅頭，道：“昨夜半夜時分，那飛賊到了鄭府，闖進鄭大戶房中，鄭大戶正摟著第八房小妾睡覺，俄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鄭大戶醒來嚇得渾身顫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飛賊喝令他穿好衣服，那小妾便喊了起來。巡夜的幾個護院湧進房中，被那飛賊三拳兩腳打翻在地。這一來那些武師下人都醒了，紛繁拿了傢夥趕了出來，成果呢，都被那人三五下就打倒了。鄭大戶的那些個婆娘跪了一地。飛賊問鄭大戶要死還是要活，嘿嘿，你們猜鄭大戶說甚麼？嘿嘿！”瘦子乾笑兩聲，開口不說。

那幾人紛繁道：“快說說，怎地好笑？”瘦子對勁洋洋，端碗喝粥，卻喝了個空，本來已喝完了。那後生急欲聽他講，叫道：“小二，小二，快來碗粥。”

過了一會，陳摶揹著包裹，一手提了一隻箱子返來，鄭曉伊在車前等。陳摶將箱子和包裹放入車廂，道：“上車罷。”一隻手帕伸到他麵前，鄭曉伊柔聲道：“累了罷，擦擦汗。”陳摶接過來擦汗，鼻中聞得暗香撲鼻，倉猝還給鄭曉伊道：“走罷。”

那年青人道：“這還用猜？天然是要活了。”瘦子笑道：“鄭大戶道‘大俠要小人活，小人就活；大俠要小人死，小人便死。’。那飛賊倒也風趣，說道：‘我要讓你不死不活呢？想不想玩玩？’鄭大戶苦著臉說：‘那恐怕不好玩罷。’那人喝道：‘少廢話，你可想好了。想活呢，就把你常日裡搜刮的金銀財寶都拿出來，三千兩買你一條命；想死呢，我就將你一刀砍了。要不死不活呢，那也好辦，我也不取你性命，老子一刀割了你的命根子，讓你今後做寺人，你這些夫人小妾長得都還不錯，今後就都跟了我罷，老子今後和你這些女人親熱的時候，你就在房外聽著，服侍著。”說到這裡，瘦子哈哈大笑，世人跟著笑了起來。

瘦子說到這裡，世人張大了嘴，齊齊“啊”了一聲。後生吃緊問道：“將鄭大戶殺了？”瘦子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粥。墨客說道：“莫插話，聽賈二哥講。”

瘦子道：“大師夥彆幫襯著笑，傳聞鄭大戶昨夜就安排人去找他外甥隴西將軍了。”墨客道：“傳聞這隴西將軍馬一飛，外號鐵甲飛將軍，是東漢伏波將軍馬援、三國蜀漢大將馬超的先人，一身鐵甲橫練工夫，刀槍不入，部下兵馬浩繁，如果這飛賊碰到他，隻怕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