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下）[第1頁/共6頁]

“哎喲，哎喲，疼煞人也，哎喲，下官句句是實啊，殿下，哎喲，殿下，下官不敢欺瞞啊，殿下……”文選清趴在地上，神態已然有些子不清了，口中哀叫個不斷，可卻還是一口咬死原定之供詞，毫無變動之處。

“夠了，王禦史，請自重！”李貞橫了王正凜一眼，冷著聲喝了一句，那話音裡的儘是寒意，嚇得王正凜一楞神，看了李貞一眼，卻冇敢猖獗，不得不悶著頭再次坐了下來。

李貞親王加主審官的位份擺在那兒，他既然開了口，三位副審官自是不敢再多言，各自悻悻然地落了座，隻不過裴鴻緒纔剛坐定便即又站了起來道：“殿下，下官覺得不能再打了，真要有個萬一，聖上麵前怕是交代不疇昔的，請殿下三思。”

說實話，李貞還真怕再這麼打下去，萬一文選清撐不住之下，鬨出甚不好玩的話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先前之以是要打，也就是打給天下人看的罷，此時見裴鴻緒再次出言勸諫，自是見好就收，略一沉吟以後，揮了動手道：“停刑，將人犯帶上堂來。”李貞既下了令，一起子衙役們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停止了用刑，將早已被打得幾近昏迷的文選清架上了堂來，扔在了地上。

“下官所言句句是實，下官願與劉侍中當庭對證！”王正凜話音剛落，文選清立馬梗著脖子，毫不客氣地便頂了歸去。

“殿下，此人連挨重刑，卻始終未曾改口，這此中怕是另有原因，或許有幾分真也說不定，再要打將下去，萬一打碎了，倒是不好。”始終冷靜旁觀著的裴鴻緒偷眼看了看李貞的神采，略一躊躇，可到了底兒還是站了起來，拱動手說了一句。

“稟殿下，小的能夠必定兩份筆跡並非出自一人之手。”兩名刑部之仵作就在堂前將兩份筆跡對比著鑒定了一番以後，由一名年事較長的仵作出言稟報導。

“講，何人主使爾行此肮臟之活動？”李貞揮了動手，表示已經擁上前來籌辦拖人的衙役們退後，盯著文選清喝道。

一聽要打，文選清立時便是神采煞白，不管不顧地大聲喊道：“下官招了，下官招了，殿下饒命，下官招了……”

“王禦史，爾對峙要打，莫非欲滅口乎？”王正凜話音剛落，裴鴻緒立馬毫不客氣地反言相譏了一句，臉上儘是不屑之意。

“啊，是，殿下，下官這就說，這就說了。”一聽李貞這話，文選清委靡的精力頓時便是一振，強自忍住臀部的疼痛，跪直了起來，顫抖著道：“六月二十三日，時價荀假，下官正在家歇息，中午過後不久，有一劉府仆人尋到下官府上，言及劉侍中有請，下官心中自是起疑，可下官乃是微末之小官，哪敢不去赴侍中大人之邀約，也就緊趕著清算了一番，跟著那人便出了城，徑直到了劉侍中府上，倒是真見著了劉侍中，下官惶恐之下，自是恭謙阿諛，卻不料劉侍中言語間每多表示，竟是要下官弄虛作假，為其子之轉調戶部著力，下官本不想乾，可，可，可下官就一九品之主事，哪能扭得過侍中大人，一時胡塗，也就答允了下來，收了劉侍中三匹綢緞，另有一份文書，這事情便是如此，下官實是被逼無法的啊，殿下，下官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