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甘露殿密議[第4頁/共6頁]

寬廣非常的甘露殿中此時一派的死寂，除了高坐在上龍椅上的一代大帝李世民以及下頭分文武站著的七名重臣以外，再無旁人，便是連那些個端茶倒水的小寺人都被趕出了大殿，君臣八人自打見麵時那套法度化的見麵禮節以外，再無聲氣，誰都不先開口，君臣間就這麼悄悄地對峙著，直到柳東河倉促而來的腳步聲響起，這才突破了此前的死寂。

哈，媽的，看模樣老四那廝該是回過味來了，嘿，他如果不鬨一鬨，過了本日，隻怕他想鬨都鬨不起來了。李貞頓住了出門的腳，饒有興趣地躲一旁看起了熱烈來。

在場的重臣都是老江湖了，見慣了存亡，哪個都不是茹素的，個個心中亮堂得很，又怎會不明白本日所要議的是何事，又怎能夠看不出先前李世民與柳東河本就是通同起來演戲的，再冇有完整搞清聖意之前，自是大家三緘其口，誰都不想當阿誰出頭鳥，即便是素以敢言著稱的魏征此時也一樣玩起了“木頭人”的把戲。

“哦，本來是如許。”李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道：“柳公公，您久在內廷，當是曉得政務擔擱不得的要緊處，現現在父皇十數日不朝，堆集之朝務恐多，諸位大臣們也是心急政務方會如此失態，還請柳公公不要介懷，嗬嗬，既然父皇彆無其他交代，那就請柳公公多跑上一趟，將諸臣要求麵聖的事情代為轉奏一下可好？”

老爺子既然開了口，魏征自知是躲不疇昔了，冇何如，駝著背，從殿旁踱了出來，躬著身子道：“陛下，老臣覺得此事乃是因儲君之位而起，自該由儲君之位而定，儲君者，國以後備也，非常事可比，現在東宮之位虛懸已久，若不早定，日久必肇事端，老臣懇請聖上早日立儲，以定民氣。”

老程頭廢話說了一籮筐，卻冇說出個以是然來，頓時把李世民給氣笑了，可兒家說得在理，李世民又不好作，無法之下，隻能搖了點頭道：“義貞所言朕曉得，朕問的是朕諸子中何人能承朕之大業。”

李世民雖重新到尾未曾說過該由誰來當儲君之位，可這話一出，在場的重臣們已然曉得了聖意安在——從吳王李恪起，到越王李貞，這一起子親王大家都參與了奪嫡之爭，照李世民的鐵律來講，他們全都有望東宮之位，剩下來，不管是立長、立嫡都該是晉王李治了，至於立賢麼，也該是李治，無他，其他諸皇子都還小，臨時未曾有甚表示，自是不在考慮當中，到了這會兒，固然諸臣心中或許另有其他設法，卻也不敢再提了，隻能是大家獎飾不已。

柳東河雖久在內廷為官，多少也算是見地過很多大場麵的了，卻從未曾似本日這般被群臣圍攻過，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見著吳王李恪出麵得救，心中自是甚為感激，一聽李恪見問，忙回禮道：“陛下並無其他交代，隻是令諸位大臣各歸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