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誘殺新帝[第2頁/共3頁]
因甘州自春末開端便屢被白蛇教擾亂,先帝雖接連派軍剿殺肅敵,但白蛇教神出鬼冇,尤擅遊擊突襲,幾位將軍都力戰不敵,連連敗退。
兩行清淚緩緩滑下臉頰,沖走了將將敷好的水粉胭脂。
他隻想名正言順地做這大乾朝的天子。
寂靜好久,又道,“殿下現在被囚禁在安寧郡,長安城的戰況對峙不下,我們人疲馬乏,隻怕撐不了多久了。”
數日火線纔將西北的白蛇教剿滅出去,眼下回長安卻又要麵對重重關卡。許鶴儀下了詔令,要死守隴西,不準予之洐的兵馬通過。
燕王全軍交戰日久,已是糧草不敷,人疲馬乏。
這日夜裡在安寧郡,白芙端著一方托盤推開了薑姒的門,那托盤上盛著的是胭脂水粉、赤金步搖與正紅色的富麗錦袍。
薑姒內心嘲笑,脫口便道,“奴不似女人那般偶然無肝,奴與女人毫無類似之處。”
白芙道,“殿下多年策劃,這一戰隻能勝不能敗。是以智囊發起以你為餌,西安/門外誘殺新帝。”
她的聲音低徊輕柔,便是說出如許的話來,亦彷彿隻是在閒話家常。
白芙不由問道,“你笑甚麼?”
她的指尖在薑姒臉頰脖頸上摩挲,繼而又向下滑去,摩挲她的雙鋒與玉杵。
白芙放下托盤,跪坐在薑姒麵前,伸手撫摩著她的臉,她臉頰上的擦傷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他老是高估本身在許鶴儀心中的分量,想著許鶴儀會為她拱手讓出他想要的東西。許鶴儀若信她,就不會任她被皇後的人亂棍打個半死,唉,他又怎會寄但願於許鶴儀會因她便大開城門呢?
是啊,自她淪為了奴籍,她的統統都任憑仆人措置,為仆人去做的事,又則能哭呢?如許想著,倒也冇甚麼好哭的。
薑姒遮住眼底的黯然,“十萬雄師都做不了的,奴能做甚麼。”
白芙怔了一下,一時語噎,便也不再說話。
薑姒悲不自勝,輕笑一聲,“奴何罪之有?”
她閉上眸子,不再說話,任由白芙擺佈。當初在隴西郡城,許之洐送她胭脂匣子的時候,她又豈會想到有朝一日竟用在這類處所。
甘州數郡,城門大開,全軍暢行無阻,一起直驅長安城下。
白芙便幽幽歎道,“殿下也是如許撫摩你的嗎?”
白芙又是一聲歎,“當初在隴西,我看不得殿下待你的好,同你說了很多狠話。現在想來,非常悔怨。姐妹一場,不是你虧欠我,便是我虧欠你。今後日子還長,張掖的事,你也不要再與我計算了。”
見薑姒不說話,隻是悄悄跪坐在一側,白芙自顧自說道,“你我之間,到底是生分了。”
薑姒想起她與許之洐纏夾不清的這段日子,恍恍忽惚竟也似大夢一場。現在他竟要將本身當作釣餌,誘許鶴儀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