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帝後交鋒[第1頁/共3頁]
到了桂宮之前,禁衛軍一字排開,將桂宮重重扼守。
顧太後道,“阿洐,你這是在痛恨母親。”
顧太後心中突然一緊,“如有事呢?”
許之洐冷嗤一聲,“朕幼時未受過母親教誨,現在做了天子,母親卻要伸手管起朕的家務事了,不感覺好笑麼?”
顧太後好好地望著許之洐,他真的不再是疇前追著要她抱的小公子了,不再是因為她的斥責與蕭瑟而躲在暗處偷哭的小公子了。
“若她無事,母親便無事。”
她雖闔著眸子,周身還是披髮著不容衝犯的天家氣度。
現在,她的親生兒子,當明天子,就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間隔,並且,“我們母子多年,你竟帶兵圍了母親的桂宮。”
“疇昔是母親對不住你,母親不怪你心中有氣。隻是,戔戔一個女人,心機暴虐,麵貌毀損,如許的人不該再留下!”
北宮那是甚麼樣的處所,那是未央宮最偏僻的處所,乃至比永巷還要偏僻幾分,那是關押囚禁有罪妃嬪之地。
許之洐亦是笑道,“母親辛苦半夜,也未曾安寢。”
不必過問宮中之事,亦是要將她手中的權力架空。一個太後,如果連點兒權力都冇有,那在這後宮當中,誰還會再來曲意巴結麼?
許之洐道,“母親這幾年,在宮中可好?”
“等甚麼?”
她實在從未想過她的兒子有朝一日竟會做天子。
“難為你還過問母親一聲。”顧太後欣然感喟一聲,“我們母子的安危夙來是休慼相乾,你在燕國有半分異動,孤在桂宮也必定遭到挾製。”
“母親曆經四朝,你該聽聽母親的。”
許之洐眯起眸子,那一雙墨色的眸子幽深暗黑不見底,“乾朝以孝治國,朕怎會弑殺本身的母親。”
見許之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顧太後緩緩坐了下來,不免語重心長道,“阿洐,疇前母親忽視了你,是母親的錯。但今時本日,母親疇前冇有教給你的,今後都會賠償於你。”
實際上,不管許鶴儀還是許之洐,亦或是許平雁,誰做天子都無所謂。誰做天子她都是當之無愧的顧太後。
顧太後無言應對。
“母親便移居北宮,朕雖以天下奉侍,隻是母親再也不必過問宮中之事。”
顧太後歎道,“母親掛念你多年,現在你稱帝,我們母子理應同心同德。”
“我兒二十有七了。”顧太後兀自落下淚來,“可在母親眼裡,還是個孩子呀!”
顧太後隻當未聽出他話中深意,顧而言他歎道,“年紀大了,覺便少了。”
哪一次的朝代更迭不是伴跟著累累白骨浮屍千裡。
“你從南麵稱帝的那一刻起,便該曉得,天子與諸侯王是不一樣的。天子掌控國度,製衡權臣,權力圖奪在廟堂當中永久都不會停歇。”
幼年冇有獲得的,都已經二十七歲的年紀了,還需再賠償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