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許鶴儀,我來掀了你的朝堂[第2頁/共3頁]
當時她說,“你天然有你的體例活下去,但我會離你遠遠的。”
這十一月尾的漢白玉階冰冷入骨,但她赤著腳。
燕軍將士已持刀劍圍了宣室殿。
那女子無話。
薑姒垂著頭,她想起建始十一年,他們兄弟二人在先太後靈前對峙,當時許鶴儀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卻未曾抬眼。
明顯她命如草芥,老是被丟棄的那一個,卻恰好都來問她的意義。
實在奇特。
她死力啞忍住周身的寒噤,認命地垂著頭。
她薄弱的身子驚顫,不知下一鞭何時到來。
一人金戈鐵甲,縱馬橫刀進大殿。
見許之洐冇有反對,許鶴儀一笑,擊掌。
許鶴儀的目光向許之洐瞟來,見許之洐立在頓時,神采不明。
他降落又微微沙啞的嗓音似能勾惹民氣普通,薑姒不曉得恨還是不恨。
薑姒輕聲道,“陛下要我做甚麼?”
許之洐信馬逼近,冷然一笑,“許鶴儀,我來掀了你的朝堂。”
旋即被禁衛軍拽起,複又跪至地上去。
不,她做過軍女支,已是最輕賤的人,還奢談甚麼諒解。
黃門侍郎早便跪伏在地瑟瑟顫栗,宮婢女娥亦是抱緊產業滿宮逃竄。
陪葬意味著擺脫。
她與許之洐相看相厭,再也冇有諒解的能夠。
她麵色慘白,嘴脣乾裂,卻被厚厚的布條蒙著眼睛,看不見麵前男人的神情,隻是驚顫道,“阿姒從小受陛下教誨,怎能做背棄夫君之事?”
曾經,他也這般鎖過她。
她忍住身上的創痛與寒涼,微淺笑道,“我五歲那年,便該死了。陛下不該救阿姒,到頭來,孤負了陛下,也孤負了他。”
“是阿姒不配。”她低垂著頭。
薑姒嘴唇翕動,“我甘願五歲便已死去。”
她被押至許鶴儀身前跪下,因看不清周遭環境,亦辯白不明麵前人的行動,因此微微發著抖。
猶勝於疆場廝殺。
若要她本身選,那她情願為許鶴儀陪葬。
半晌有兩個禁衛軍從側麵進了殿。
許鶴儀挑起那女子的下巴,肅聲問道,“燕王謀反,為何不報?”
宣室大殿金碧光輝,一條繡著穀紋的長長地毯直通九階高台上的龍榻。
他想好都雅一看她。
一人著十二紋章大裘冕,穩坐如鐘。
許之洐隨口問道,“現在悔了麼?”
一人端著一個雕花檀木托盤,上麵放著一根藤鞭。
嫌那女子走得慢,押她那人便踢上一腳斥道,“禦前審判,還敢磨蹭!”
薑姒心中一凜,她不曉得許之洐已經來了。
“夫君?”許鶴儀聞言一掃臉上的冷酷笑出了聲,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就那麼愛他?”
許之洐神采暗淡,“許鶴儀,你的命我要定了。”
“悔怨便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