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生死試探[第2頁/共3頁]

他道，“皇後，朕要托你好生照看薑婕妤，叫她不要亂跑，蹭一身粟米糠......”

疇前她眼睜睜地看著裴成君死，現在她曾覺得最該死的人也開端交代起後事來，薑姒茫然無措。

“朕會安設好你。”他溫聲說道。

蘇采女道，“陛下該安息了，薑婕妤便先回吧。”

薑姒握住他的手，“快好起來罷！”

裴昭時是他留在燕國的孩子，他大抵也會想起阿誰孩子來罷？

一點兒也好。

“來......”他似疇前一樣單手扣上她的後頸，隻是再也不似疇前那麼霸道有力。

他這一番奔勞，到頭來，又為誰去做了嫁衣裳？

他感喟一聲，“你永久都代替不了她。”

蘇采女驀地一驚，一時候張口結舌，隻是愣怔地望著許之洐。

他一貫身子安康，即便疇前在巴郡胸口被刺了一刀也冇有如此。即便在匈奴邊疆被她一劍抹了脖子，也冇有如此。即便被許鶴儀下了掖廷受了重刑，也冇有如此。

貳心疼地望著，聲音有一絲輕顫，“你頭上，都是粟米糠。”

蘇采女警省過來，忙去檢察他的環境，“陛下醒了。”

蘇采女怔忪很久，“疇昔臣妾隻是個替代品，臣妾認了。莫非顛末端這很多事，即便現在臣妾已經成為中宮皇後，陛下還要將臣妾當作個替代品嗎？”

許之洐並不焦急等她的答案，她不說，他便不催。

蘇采女神采煞白，伏在地上抖如篩糠，“陛下，懷信還那麼小，留下臣妾伴隨懷信吧！”

“問薑婕妤願不肯為陛下陪葬。”

放下了茶具，蘇采女在榻旁跪坐下來，“陛下如果餓了，采女命人去備下清粥和藥膳。”

而他目睹著登上帝位不過四個月，如何能草草結束。

蘇采女溫靜言起，“陛下眼裡隻要薑婕妤，老是看不見采女。采女每日睜眼醒來，夜裡睡去，眼裡內心卻隻要陛下一人。”

總有小半日了，蘇采女才道，“但是陛下，懷信才三歲啊，不能冇有母親......”

主少而母壯，一旦太後大權在握，即會驕橫犯警，荒淫穢亂，為所欲為，也必將天下大亂。

“臨了了，纔看出人的親冷淡近。”榻上的人疲憊說道。

“你永久不會懂。”

先是奪嫡。

稱帝是他多年策劃。

“問甚麼？”

冬眠燕國數年，明修王陵而暗練兵甲。

“疇前我問你，你可想過有一日，我也會死。”

他沉甜睡去，黎明時分醒來，見蘇采女正躺在一旁。

許之洐有力揮手，疲憊極了，“去吧。”

薑姒的眼淚一下便湧了出來，她穩住步子走到他身邊，跪下來淒聲喚道，“陛下，你怎會病成如許？”

蘇采女駭得花容失容。

“你錯了，你向來不是替代品。”

又經建始十一年寒冬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