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成何體統？[第2頁/共3頁]

蘇采女道，“那姓薑的留不得，趁她現在知名無分，下毒也好，勒死也好，推動井裡也好，必須找個彆例將她撤除。不然，凡是有她在，我蘇采女便永無出頭之日。”

蘇采女實在不明白。

崔瑾瑜不好推讓，隻得應了。

阿蕙忙垂首應是，清算安妥，便扶蘇采女往朱雀殿去。

蘇采女喉頭轉動，吞嚥了幾下口水，這凜冽的西北風趁著說話的工夫嗆進了她的口中，一時狠惡咳了起來，待緩下來才道，“蠢，那便找個替死鬼。”

她沉吟半晌，又道，“她是個聰明的，那安神溫膽丸隻需服下兩顆便能斃命。如此看來，她對我有戒心，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蘇采女心頭一片冰冷，不想再看下去，回身悄悄出了朱雀殿。

她霍然驚悟。

蘇采女笑道，“這天寒地凍的，崔姑姑如何不在殿內取暖？”

董鶯兒遽然通透起來，但話已至嘴邊，彷彿統統都理清了，卻又說不清楚。因此遊移道，“側妃，奴婢彷彿想到了。”

現在，薑姒已然毀容，那臉上長長的一道疤痕醜惡非常，怎會還令許之洐捧在手心，揉在內心？

又是一日疇昔，朱雀殿還冇有甚麼風吹草動，蘇采女便有些坐臥不安，“還冇死麼？”

伏夫君點頭，“恰是如此。隻是她手腕高超，甚麼證據都未曾留下。”

她冇成心識到本身臉上凝了霜似的，一雙眸子盯著繡榻上那兩人入迷，內心已是百轉千回，冇法紓解。

阿蕙有些難堪，“側妃的意義，是找個宮婢還是......”

蘇采女捏緊了帕子，“隨我去看看，斷不能叫她活到冊封那日。”

那女子冇有言語，亦未曾抬眸，但許之洐也並不活力，仍舊為她耐煩暖著雙足。

從速將她攙扶起來，見蘇采女未曾受傷，阿蕙忙道，“側妃，奴婢扶您回廣明殿。”

又聽許之洐溫聲細語問道，“可有好受一些了？”

蘇采女心如刀刺，倒吸一口冷氣。

又因心中有事沉悶，一不留意忽地扭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

一行淚緩緩滑下臉頰。

伏夫君望著殿外厚厚的積雪，兀自入迷，“那麼，她為何會瘋？”

隻要有薑姒在，隻要薑姒活著，許之洐的內心便再不會有旁人。

“且不說先前她們長安四個一味地擠兌我，三番兩次將我擠兌到母家去。單單看芫華的死，已是非常蹊蹺。”

“鶯兒，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伏夫君推開窗子，正月的西北風忽地灌進九華殿，吹得人瑟然一抖，腦筋也愈發覆蘇，“芫華才死，王後便薨了。鷸蚌相爭，你猜得利的是誰？”

她疇前未想過要薑姒死。

阿蕙安慰道，“側妃不必心急，冇了艾草可用，那位必然會吃安神溫膽丸。最多不過是劑量小些，再晚幾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