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來了[第2頁/共3頁]

這又見許之洐問起話來，“聽聞大哥前些日子受過傷，現下身子可還好？”

若不是非要爭甚麼，便如平凡人家普通，家人閒坐，燈火可親，也是極好。

許之洐笑道，“世人皆說太子殿下閎識孤懷不近女色，誰知卻嬌妻美妾，左擁右抱。又說燕王暴戾荒唐尤好女色，本王卻連個暖床的侍婢都未曾有。可見世人所說，皆是妄言。”

薑姒垂著頭，被攥在許鶴儀手心的那隻素手瑟瑟顫栗。

建始十一年暮春，乾朝產生的另一件大事便是太後薨逝。

“孤在，不必驚駭。”許鶴儀暖和地看著她，握緊她的手，攜她一起跪坐在棺槨中間。

隻是許之洐趕回長安的時候，已是旬日以後，太後早已薨逝數日了。太後臨終時的話，便也像一根刺一樣紮進天子內心，倒也不再對峙前朝那些“封王無詔不得回長安”的端方，默許了許之洐能夠在長安行走。

月上中天，鐘鳴漏盡，除了雨聲在廊簷下滴滴答答，周遭沉寂的叫民氣慌。身邊守著一具棺槨，正劈麵又是許之洐，當真令薑姒如坐鍼氈。幸虧許鶴儀溫熱的手心緊緊裹住她，便是這幾個時候疇昔了，亦未曾鬆開，令她有可貴的心安。

兩小我言語比武，不見刀劍，卻倒似有刀戟相撞，錚錚有聲，聽得薑姒忐忑不安。

許之洐又輕笑一番，道，“我一人前來長安，大哥不如把身邊的美人兒贈與我，解我長夜孤單。”

薑姒當下便心中慌亂起來，許之洐對她向來是壓抑性的，在他跟前，她平常的聰明沉著立時都十足不見了。她畢竟不過隻是個驚駭他的小女人罷了，這時便怯懦著不知該叫他燕王殿下還是仆人。

卻聽許鶴儀問道，“燕國距長安約莫十萬餘裡，二弟竟不過旬日便到了。難不成，一向未就潘，滯留在長安四周，等候甚麼機會？”

殿外的雨開端下的急了起來，細精密密的，叫民氣裡發顫。

許鶴儀展開一雙鳳眸，那灼灼目光好似一把利刃，“二弟遠在燕國，也如此體貼孤的家事。”

這日夜裡，疏星稀雨。

“她呀，懷過本王的孩子，”許之洐笑道，“本王內心一向顧慮著。”

許鶴儀目光澄徹笑道，“以二弟的職位資質，如故意要娶王妃美妾，凡是放出一絲半點風聲，長安城的王謝貴女莫不爭相求嫁，踏破燕王府的大門。”

當時他將她扔在床榻上，沉聲說道，“今後，你最好守身如玉，不準旁人碰你一分一毫。不然，便將你鎖上鍊子，永久困在這裡。”

“薑姒，你可情願？”他又問道，像夏夜的驚雷，兀然一聲問，嚇的她心神不寧。

許鶴儀隻知她曾被許之洐侵犯過，但未曾見過她如許怕過，故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怎的，”他調笑著，一雙鋒利的眸子卻寒光乍現，“肌膚之親，未曾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