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掌嘴[第1頁/共3頁]
宴清清話音還式微下,白芙已“啪”地一聲,揚起手來重重地朝她的嘴巴扇了下去。宴清清的圓麵龐刹時紅腫了起來,她捂著臉,哭得更加嬌憨不幸,“殿下冤枉臣女了,是這醜狗咬了臣女,臣女......”
但宴清清夙來想得開,細心回味一番許之洐的話,他說的是“臨時不必再來”,又不是“今後不必再來”,這可大不一樣。若隻是臨時不必再來,那好辦,待表蜜斯不再與她計算了,她再腆著這張圓臉進宮便是。如果今後都不必再來,那才叫出局呢。
他隻是負手站在那邊,那通身天潢貴胄的氣度已朝世人攝迫過來。
“再掌。”他睨著宴清清,眉心涼意瑟瑟。
退一步講,便是醜,也容不得你宴清清來講。
阿誰伏夫君雖垂著頭跪在一側,但那彎起的嘴角早就透暴露她現在的對勁,怎會有如許的人?
馬伕嘲笑道,“如果等殿下親身宣召,隻怕宴蜜斯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另有天理嗎?
宴清清惶恐不已,但她向來是極會哭的。她在家中經常常與她的長姐吵嘴,但隻要到了父親母親跟前一哭,父親便會偏著她向著她,這一招極其管用。那想必對燕王也是管用的,因此她眸中含著淚嬌嬌軟軟,“燕王殿下,臣女知......”
她與裴初娉如許的世家女分歧,晏家從底層爬上來,深知權力的好與妙,故而更想往權力頂端上爬。她這回進宮但是揹著父親母親的殷殷期盼,就盼著祖墳上冒冒青煙,就盼她能一飛沖天,燦爛門楣。但是這一回便是有再多的才藝,會做再多的點心羹湯,隻怕許之洐也瞧不上她了。
宴清清被接連掌了兩次嘴,又慚愧又尷尬,乾脆大哭起來,“殿下不公允,清清特地做了點心果子給殿下,成果清清被狗咬了殿下都不管,她!”她指著阿姎叫道,“她還教唆那狗追我!”
現在,這宴清清隻怕再也入不了燕王的眼了。
“哦,”不待她說完,許之洐淡淡應道,“是阿誰買官上來的。”
宴清清一張圓圓的小臉被扇得紅紅的,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骨碌碌滾著,哭得非常不幸,又氣鼓鼓的,更加地憨態嬌癡,倒隻似一個小女人普通在這兒求他主持公道。
許之洐不發話,她們便冇有起家的事理。
馬伕此時亦對宴清清冷然道,“宴蜜斯,殿下跟前走一趟吧。”
宴清清氣道,“你不過是個婢子,算甚麼東西?冇瞥見我被這狗咬傷了嗎?”
摔的那裡是果子,摔的是她懷春的少女心啊!
這是他從甘州帶回的獒犬,氣質剛烈高貴,力大敏捷,特地尋來幼犬給阿姎養在身邊護她。這獒犬在太古期間便是邊陲王族的保護犬,雖不如沈襄濃那隻叫甚麼歡樂的小白狗都雅,但貴在合用。
伏夫君和緊跟在前麵的白芙見狀忙去攙扶阿姎,白芙喝道,“這裡是燕王宮,宴蜜斯入宮伴讀,還是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