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真是不體麵[第2頁/共3頁]

薑姒挑眉，“你若還不走，便赤足踏雪歸去。”

她難以置信得盯著薑姒，“過往的情分，你一點兒都不念及了。”

薑芙雙手握住薑姒藕段似的手臂，低聲道，“阿姒，你瘋了！”

薑姒笑起，這世上哪有不懼風雪的好身子。

他有很多次機遇信她，凡是他信她一次，他便不必走到這一步了。

其他婢子笑起，“我們是甚麼人，怎會晤過乾朝的天子？”

“到底是甚麼事，怎就光著身子出來了？”

宮婢如此，更遑論是不完整的宮人。這些宮人何曾見過如許的陣仗，何曾飽過這等眼福。

宋瑤與楚玉已經推開殿門，十一月的風雪頓時灌進合座，薑芙連連打了幾個寒噤，望著薑姒的眼神眯起，目光交彙之處，鋒芒畢現。

那人還是咳著，他的聲音還似國破那日淒愴破裂。

“既不是你通敵，為何認下了罪。”

但願如此。

隻需一個眼神，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便也能曉得對方要說甚麼。必是要說朝華公主那矗立的雙鋒，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的嬌臀，和那頎長的雙腿。

薑芙忍著眼淚，“畢竟是姐姐對不起你，原覺得你已經不再怪我了。我早該曉得，你的不幸便是源於此處，又怎能等閒便諒解了。”

薑芙呆怔半晌，那長公主又吟笑一聲，“你如何敢提多年傾慕多年跟從如許的話？做了薑芙，便再不記得白芙曾做下的事了。”

他垂下眼睫，好久回不過神來。

薑芙方纔附耳說的話，她非常不喜好。她已恨許之洐入了骨，薑芙竟然會說，“阿姒啊，你內心還是愛他的。”

她玄色的貂裘裡是月華綢緞暗紋的曳地長袍，隻在身前暴露一點鑲嵌著東珠的絲履來。她的步搖輕晃，在空中盪出都雅的弧度。她端莊立著，淡金色繡花長披肩遮不住盈盈一握的腰身，腰間赤紅的絲絛打成了大大的酢漿草結，垂下長長的寬絲帶來。

薑芙笑了一聲，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薑姒突然色變，但薑芙已仰開端端莊地往外走去。

她正入迷地往外走著，曳地的華袍在龜茲地毯上拖出好聽的沙沙音來。身後那人卻叫住了她，“阿姒。”

她那一身薄如蟬翼的裡袍透出繡著雲紋的抱腹來，也透出輕浮的襯裙來，她的雙臂是甚麼形狀，雙腿有多麼頎長，也都纖毫畢現。

宮人婢子暗裡裡便開端群情紛繁，他們從冇有聽過如此勁爆的事，的確夠他們說上個幾天幾夜了。不，幾天幾夜那裡夠，說到來歲開春都不敷。

他現在想好都雅看薑姒的臉，但她並冇有回過甚，她也並冇有抬步走開。

“傳聞是本身脫了，從甘泉宮出來的......”

臨出門前，卻又緩緩轉頭衝薑姒笑了一下。

那些婢子閒談起時，又是羞怯又是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