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我與你一起死[第2頁/共3頁]
薑姒輕聲說道,“我很冷,想去換件袍子,去爐子旁烤火。”
她滿身濕透,髮髻亦是濕透,唇上的血花使她看起來有一種殘敗之美。
許之洐內心清楚。
她一貫畏冷。
他疇前將她拴在身邊,不過也是這個原因——放開她,她便走了。
他想要她死。
但他此時眸中泛紅,聲音沙啞,“薑姒,你聽著,我若要你死,你在我手上活不過一刻,但你活了四年。”
他若要裝,實在輕易。
許之洐含淚笑起,“不疼。”
他離她的鼻尖非常近,幾近是咬牙切齒地說,“薑姒,要殺你,實在過分簡樸。”
薑姒凝眉斥他,“你敢在宮裡殺我!”
薑姒擺脫不得,隻能去咬他,他還是捏開她的貝齒,使她冇法再咬。
許之洐咬著牙,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我們便一起死!”
這殘敗之美,恰好是他愛到骨子裡的模樣。
許之洐全然冇有理睬薑姒的話,扣住她的後頸複又霸道吻了上去。他毫反麵順,恨不得將她的嘴唇咬下來泄恨。
但見一滴淚從他眸中垂下來,吧嗒一聲落在她臉上。
她眸中迸出淚來,他若再敢碰她一下,她定要斷了他的雙手。
但她完整被掌控住了,鐵鏈鎖在他的腳腕,也縛住了她的雙臂,她被迫與他膠葛在一起。
她驚詫莫名,咯血,高熱,病重,總不會都是他裝出來的罷。
薑姒要瘋了,她內心全都是伯嬴,她要伯嬴做她的駙馬,她要乾清乾淨地嫁給伯嬴,她要給伯嬴生下幾個孩子。
他疇前冇有要她死,現在也隻想要她死。
薑姒啐了他一口,“我嫁給任何人,都不會再嫁給你!”
薑姒猜測他定是因許懷信與許秉德的下落動了怒,因此趁他還冇有下力之前,拽住鐵鏈問道,“你那兩個孩子不要了嗎?”
他甚麼也不說,突然發力,將兩小我緊緊拴在一起。
從建始十一年暮春,曆永年三年,宣德一年,他們之間有過愛,有過恨,現在還剩下了甚麼?
那鐵鏈冰冷粗重,他力道又大,薑姒頓時被扼緊了呼吸。她睜大眸子望著許之洐,他的額際青筋暴突,將那囚字顯得愈發猙獰。
他冇有等她說完,隻是含著淚趴在她胸口,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阿姒,不要嫁人......”
薑姒意亂如麻,自城破以來,他從未曾在她跟前逞強,現在竟求她不要嫁人。
她不該此時被許之洐強行欺辱。
薑姒去掐他撓他,許之洐便扯來鐵鏈將她的雙臂捆起。薑姒擺脫不開,人又被緊緊掌控在他手裡,獨一能反擊的隻要死死咬住他的唇。
薑姒的手腕被他鉗得生疼,她嗚嗚得想要說話,那人這才暫離半晌,定定地望著她。
他將她提到泉畔,欺身覆了上來,他的髮髻已然沾上了很多水珠子,那烙著囚字的臉還是俊美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