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我還念著你的好[第2頁/共3頁]

她神采微紅，不知是因酒氣上來，還是因乍然吹了風雪生了寒。

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婢，一個是穗娘，端著漆木托盤，其上置著三隻角觴。另一個不識得名字，恭恭敬敬垂首端著幾樣蜜漬點心和冷盤小菜。

賀慕雲笑道，“傳道受業解惑是先生之責，公主有了猜疑，不必把我當外人。”

賀慕雲亦是起了身點頭執禮，“那便不叨擾長公主了。”

便聽薑姒在身後欣然說道，“姐姐，我還念著你的好，你不要再讓我絕望了。”

隻是薑芙飲著酒，不知如何話鋒便引至伯嬴身上去了。但見她隨便打量著大殿周遭，狀若不經意問道，“疇前伯嬴可都是與mm同住平陽宮，聽聞昨夜返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竟就走了，這是甚麼原因？”

“是。”

薑芙不免凝眉低斥，“乾甚麼，不長眼的東西！”

薑芙神采煞白，還冇有想好如何回話。卻見薑姒盈盈然離了席，朝賀慕雲微微欠身，“我有些醉了，便不留先生了。”

薑芙本就是奔著賀慕雲來的，此時見他已經往外走去，忙起了身要跟上，卻被兩個宮人攔住了來路。

薑芙一笑，盈盈執起了賀慕雲骨節清楚的手，放在麵前打量，“賀先生向陛下講學時，亦是如此麼？”

賀慕雲不解薑芙的意義，“朝華公主問的是甚麼？”

薑芙輕笑一聲，“我想問賀先生，為何待mm分歧。”

不等賀慕雲回絕，薑芙便拉住他重回了矮榻落座。侍婢將角觴與小菜點心端放於食案之上，為案前三人彆離斟了酒，便退到一旁垂手溫馨侯著。

薑芙委宛一歎，“賀先生對陛下亦是如此麼？”

“不要說奉陛下之命。”薑芙打斷他，“我能看出來，你的目光常落在她身上。”

薑芙便也不做甚麼解釋，掩唇嘲笑了幾聲，“哦，mm說是甚麼，就是甚麼吧。我這笨口拙舌的，是辯也辯不明白，反倒讓賀先生笑話。”

賀慕雲不好推讓，淺笑著點頭應了。

薑芙成心說給賀慕雲聽，是以並不睬會薑姒的神情，隻是持續歎道，“傳聞去了甘泉宮，這倒也是，mm脫手未免有些狠了，許家公子是龍章鳳姿的人，額上怎能......”

說著話，眸光便向賀慕雲瞟去。

那微醺的長公主卻不再看她，隻是輕笑一聲，衝著一旁侍婢道，“送客。”

薑芙眼波傲視流轉，在雪裡立了好一會兒，“我有一件事不明，還望賀先生解惑。”

她的雙頰因飲了酒紅撲撲的，人又不急不躁得說話，雖未抬眸看薑芙，殺傷力卻不小。

賀慕雲起了身，點頭笑道，“慕雲正要告彆了，明日再來，朝華公主亦可與長公主一同吹打。”

薑姒有那裡不一樣，薑姒怎會與旁人一樣。賀慕雲眸中含著清含笑意，隻是道，“天冷雪重，朝華公主快歸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