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求主人給奴一點體麵吧[第1頁/共3頁]
“本王前腳剛走,你便將本王的行跡流暴露去。你陽奉陰違,頻頻違逆,配要麵子嗎?”
薑姒的眼淚便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下來。
“若不是你叛變本王,本王早便入主東宮了。你三般兩樣,麵是背非,配要麵子嗎?”
“奴到處都是錯。”
這世道,向來冇有吵嘴,隻要貴賤罷了。
薑姒朝一旁讓開,怒道,“你是甚麼人?”
“那客商不過提了一句要買你,你便當真要與人走。你自輕自賤,不知自愛,配要麵子嗎?”
她不肯殺人,他便逼她殺人。她不肯染血,他便逼她手上、身上沾滿肮臟的汙血。
那男人睜大雙眼,捂住脖子,“呃......呃......”地叫不出聲來。
薑姒便衝她莞爾一笑,她這幾日聽到的和順話語實在未幾,因而便問,“姐姐平時一向在這裡奉養嗎?”
薑姒內心已有幾分掌控,不免輕笑道,“姐姐在殿下府裡做事,畢竟是見多識廣的。”
侍婢點點頭,“女人的事,奴婢曉得一些。原覺得本身便夠命苦了,不想女人也是薄命人。”
就在方纔,她還口口聲聲叫著她的至公子,還毫不知恥地為許鶴儀投懷送抱。如許的女人,如何配麵子?
一邊已探身上前,幾近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祭出尖細的長簪,向薑姒刺去。
那男人輕浮地搓動手,粗鄙笑著便撲上來,“小美人兒,陪大爺我玩玩!”
她如何配懷他的孩子?
男人慘叫一聲,汙血四濺,赤目怒張,伸手便去掐薑姒的脖頸。薑姒記得,她第一次被許之洐強拉上馬的時候,便當機立斷拔出簪子去刺他的馬。她心性堅固,向來不是脆弱無能的小白花,若不是邇來受許之洐的奴役打壓,一時慌了手腳。但憑她的麵貌與膽識,也足以在東宮占有一席之地。
她說著便垂下淚來,“奴婢父母親因獲了罪,父親被髮配邊陲苦寒之地,母親懷著奴婢時也淪為官女支。因此奴婢生來便是奴籍,甚麼粗活臟活不做,隻怕今後代世代代脫不了奴籍了。”
那男人又鄙陋地撲來,“管我是甚麼人,現在便是你男人!”
薑姒攥緊領口,跪下去帶著哭聲求道,“求仆人給奴一點麵子吧。”
紮出來,那血便噴濺出來。
家世二次推開的時候,出去一個男人。這男人不知是甚麼人,生的獐頭鼠目,矮小粗陋,進了門便朝薑姒湊來。
他說的樁樁件件,言之有故,鑿鑿有據。薑姒有力作答,她跪伏在地上,身子顫抖著。
中午,聽到有人在懲罰侍婢。那侍婢彷彿是與旁人多說了幾句話,便被伯嬴掌了嘴。
侍婢瞧了她一眼,隨即揩去淚道,“不過是這幾年養的好罷了。”
薑姒的匕首早便握在掌心,此時抓緊匕首,朝她脖頸削去。
“你另有甚麼麵子可言?”他目光蒼冷,漆如點墨,一雙鳳眸好似深不見底的黑潭,冇有半點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