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發賣花柳地[第1頁/共3頁]
薑姒身子虛乏,額間儘是盜汗。也不知到甚麼時候了,昏昏沉沉地便被拉到了紅鶯樓。那兩個婆子一個出來找那沈媽媽議價去了,另一個坐在她身邊看管。
婆子又奉承笑道,“哎呀沈媽媽到底豪闊,那老婆子我就托您的福了......”
那沈媽媽笑道,“若真有這般好,便是五十兩銀子也值!”
薑姒內心格登一聲,“仆人,奴怕!”
薑姒回過神來,垂下眸子。她的髮髻狼藉,金飾的髮絲垂到臉頰,雙手被縛在身後,因此雙鋒便特彆傲立。她最不肯在許之洐麵前這般狼狽,因而便低低說道,“奴不怕。”
但他輕笑了一聲,不過是用匕首挑斷了她縛手的繩索。薑姒揉動手腕,那本如霜雪普通素白的皓腕被精緻的麻繩捆出深深的痕印。
薑姒半昏半醒間,一柄長劍透過車簾子穿透了身邊那婆子的胸膛。那婆子尖叫一聲,心口的血便噴濺出來,濺了薑姒一身。
但他的神采卻較著溫和了幾分,下了馬竟朝她伸脫手,“下來。”
的確好笑。
雙手獲得開釋,她從速端坐起來,在逼仄狹小的空間裡,儘量與他保持間隔。
許之洐的語氣便冷了下來,“你如這般無用,留你又有何用?”
說著便掀起簾子要請沈媽媽相看,人還未轉過甚來,車上的人已揮劍將她的頭顱削下。那腦袋滴溜咕嚕滾遠了,那些恩客路人皆嚇得四散逃開。
薑姒有些嚴峻地捏住袖角,她乃至往許之洐身邊靠了靠。許之洐瞥見她這一纖細的行動,內心倒湧上一絲悸動。這女人,明顯怕他,卻躲在本身身邊。
見她不說話,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著他的眸子,“說。”
許之洐笑道,“天然是好去處。”
那馬車不知要駛到甚麼處所去,車裡被遮的嚴嚴實實的,薑姒雙手被縛的緊緊的,偏生又有兩個細弱的婆子死守著她,本就狹小密閉的馬車,底子轉動不得。
那劉婆子道,“夫人隻說賣給人牙子,我們姐妹先去城西王婆子那,看她給幾個銀兩。如果少了,便再去教坊看看,貨比三家,哪家給的多便賣到哪家去。”
許之洐眼神漸深,覆上身來,他溫熱的吐息不竭呼向她的耳廓頸窩,撩民氣胸,她的臉刷地一下便紅透了。她被許之洐囚在籠中的那幾旬日,每日皆要被他強取豪奪,乃至於他對她身上每一處都瞭如指掌。
隻一下,她的一雙絲履方纔著地,他便鬆開了。
他拋棄她口中的粗布,拿起絲帕擦去她臉上的血。又細細核閱她,眸光逗留到那受傷的朱唇上,終是道了一聲,“如此無用。”
他摩挲著她溫和小巧的鵝蛋臉,細細核閱,“撿起來!”
車外伯嬴喝了一聲打馬前去,轔轔車輪聲裡,馬車疾疾跑起來,不知要駛去甚麼處所。
馬婆子道,“我傳聞那北裡瓦舍之地能賣上好代價,紅鶯樓的沈媽媽脫手最是豪闊,前幾天傳聞王婆子把個品相普通的閨女賣給了沈媽媽,竟也能得十兩銀子!這薑女人姿色上等,我們不如直接去紅鶯樓,少說也得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