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他來了[第2頁/共3頁]

出了府邸大門，門外幾個將領已騎在頓時待命，許鶴儀還是要薑姒上了本身的馬，拽緊韁繩便往未央宮馳去。

《武經總要》中有載：“放火藥箭，則加樺皮羽，以火藥五兩貫鏃後，燔而發之。”她識得這類火箭，頭部乃是似刀，兵法中叫做“飛刀箭”，一著人馬篷帆，水澆之不滅，等閒便能火燒連營。

她要趕在新一撥的叛賊強盜到來之前，先一步進宮門。

獨一能救慶國的江伯禮已在七年元月薨於大疫。

繼而“霹雷”一聲，宮門大破。

許鶴儀贏了。

次日一大早，木紗門吱呀一聲推開。那人立在廊下，還是是清貴無雙不容侵犯的模樣，開口時語聲溫潤，“走罷，隨我去攻城。”

但他們都走了，隻餘下她與薑恒在這宮門表裡。

他定把薑恒護在身後，披甲迎敵，衝鋒陷陣。

再無人擋得住那身披白袍縱橫而來的鐵騎。

她一身素白袍子往宮門大步奔去，她的烏髮隻以一支木簪束著，那滿頭青絲在身後混亂地翻飛。

他笑著將手覆在薑姒臉頰之上肆意摩挲，閒閒說道，“我大可不與你賭，宮門一破，甚麼都是我的。”

穿過朱雀大街，直奔未央宮南門，那邊硝煙滿盈，宮牆早被烽火燻黑，一架架雲梯中轉城樓。

薑姒不再說話。

薑姒衝那天子一笑，人生自古誰無死啊，薑家子孫，該偶然令，該有脊梁。

力道極大，頓時血漿飛濺。

薑姒撿起家邊流矢（shi，即亂飛的或無端飛來的箭，也叫“流箭”），徒手將流矢疾疾插進許鶴儀的手腕。

但城樓上的虎賁軍已經越來越少。

許鶴儀劍指長空，大聲笑道，“隨朕進宮，南麵稱帝！”

許鶴儀不急，他胸有成竹，冇甚麼可急的。未央宮破是遲早的事，那懨懨不活的虎賁軍又能熬到幾時？

她要與守門將士一同死守，為薑恒死守，為慶朝死守。有一口氣，便死守一口氣，便讓慶朝多存續這一口氣。

她止住眼淚，她不肯在許之洐麵前大放悲聲。

他收緊了手上的力道，“你該叫我甚麼？”

她愴然淚下。

鐵騎逼近，她緩緩轉過身去，她要看清楚是何方人馬要取而代之。來日赴了鬼域，她要與薑恒一同向慶朝各位先祖告罪。

她是長公主，她受慶朝天子寵遇，受慶朝萬民奉侍，她該當為慶朝死守。

薑姒笑了一聲，霍地起家往宮門斷交奔去。

這長夜漫漫，薑姒待在茶館裡未曾閤眼。

她心中空空，隻聽得見馬蹄混亂奔騰，隻聽得見鐵甲馬隊大聲怪叫。

她噙淚衝著城樓大聲喊道，“薑家子孫，寧死不降！”

她想，若伯嬴還在，伯嬴定死守宮門。

她瞥見薑恒頂風揮淚，口中無聲叫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