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兒女雙全[第3頁/共3頁]

“哦，是伯嬴的孩子。”他和順笑道，“我與你父親在一起有十五年了。”

聽殿門推開，那熟諳的聲音說道，“嬋兒，來母親這裡。”

院中的山桃樹下正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人，看著非常靈巧，惹人垂憐。他不由自主地朝那小女人走去，那小女人大風雅方的，並不怕他。

醫官稟道，“長公主，斷氣了。”

薑姒在廊下鵠立，不肯再上前一步。

玉訣在那邊，生還是死，薑姒並不曉得。但她是母親，又豈會難堪一個無辜的小女兒？

他是天子，但他後繼無人。

他冇有孩子。

他垂下頭去，說不出話來。又是好半晌疇昔，才道，“阿姒，伯嬴已經不在了。”

她放下鞋墊針線，怔然頓了好一會兒，隨後緩緩拔下髮釵，一頭青絲散落下來，她昂首笑道，“我嫁過三次，今歲二十有六。你看，我已生了白髮。”

很久聽那人又輕聲問，“你可願隨我一同進未央宮？”

能看到那顆心微小跳動。

薑姒笑著點頭，天然要送，送走了便再也見不到了。她聽不到代國的動靜，便權當她的弟弟一向活著。人這輩子不能活得太清楚，總要胡塗一點兒纔好。

伯嬋又問，“那你有老婆嗎？”

見她不語，那人低聲喚道，“阿姒......”

六歲，那大抵是當年阿誰孩子了，她活了下來，健安康康地活了下來。

他死了。

他蹲下身來，溫聲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繼而又是一刀。

見她還是不問，也還是不答，他又持續說道，“我意冊封薑恒為代王，代國以內推行正朔，你看可好？”

是，他是天子，大抵甚麼都會有罷。

他淺笑點頭，照實道，“冇有。”

因此他冇有老婆。

她眸中浮泛，又命，“埋至天坑，叫它發爛發臭。”

不，那五年的許之洐，一向都很胡塗啊。

許之洐憮然，默了半晌冇有說話。這些年身邊無人，他的話便也更加的少。

“哦。”他一笑，溫藹地凝睇著她的眉眼，“六歲了，多快呀。”

醫官不敢遲誤，忙上前剖骨取心。

她起了身便往衣櫃去了，那櫃門翻開，一排排掛著的都是伯嬴舊時的衣袍。她拿起艾草香包一件一件細心感染著，好似底子健忘了他尚還坐在案前。

他笑著安撫伯嬋，也安撫本身，“會，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