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戒尺[第1頁/共3頁]

她正胡亂想著，也胡亂敲著，身邊那人卻喚了一聲，“公主。”

薑姒笑道，“嬤嬤去吧。”

他又握緊了幾分，“編鐘乃宮廷雅樂，公主哪怕隻學會奏一曲，亦是天家顏麵。”

萬嬤嬤歎了一聲，到底冇法安慰甚麼，隻能應下來退出去了。

薑姒不解，問道，“何錯之有？”

賀慕雲卻將鐘錘教給他，“既如此，公主便按方纔所學重新到尾奏一次。”

薑姒歉然垂下了眸子。

薑姒垂下眸去，“不會了。”

薑姒到底不再勉強他，他不肯她靠近，她便也不再靠近。由著萬嬤嬤一日三餐地奉養著，湯藥一天兩回，再加一次置換傷處白帛，都不必再請她的號令。

那人含笑道，“這一下，是罰公主吹打不用心。”

薑姒驀地轉頭，賀慕雲卻勾著她的下巴，俯身要吻上去。

賀慕雲卻翻開手心，揚起戒尺又是一下，“這一下，是罰公主受訓不用心。”

薑姒正要收回擊去，賀慕雲卻握住不肯放，戒尺插回腰間，悄悄揉起她紅腫起來的手心來，“疼嗎？”

這一日巳時擺佈，賀慕雲還是又來了平陽宮。

他反手本身後取來戒尺，隨即攤開了薑姒的手心，正色道，“慕雲奉天子之命為長公主樂律先生，現在長公主有錯，可願受慕雲一罰？”

一時半刻是不會再去公主府了。

薑姒聞言一怔，“先生要罰我？”

“公主若還不用心，我便不再用戒尺罰。”

昨日的事倒似未曾產生過普通，微微點頭算是施了禮，笑道，“前幾日教習公主的樂理，公主還記得幾分？”

叩鐘調磬，聽那鐘鼓鏗鏘，簫管嘈喝，雕鏤龍獸紋的六十一枚編鐘在這兩隻疊握的手中敲打出渾厚清澈的樂聲來。

自那日從甘泉宮返來，平陽宮的行裝她已命人全數原樣安設殿裡各處，箱子也都清空後搬到配殿堆起來了。

薑姒不肯在素屏以後那人麵前丟了臉，便執起鐘錘開端奏起《關雎》來。

薑姒道，“給伯將軍住，如果今後他在朝中任職，行走也便當很多。”

賀慕雲將鐘錘塞進她的掌心，複又握牢她如凝脂般的柔荑，一下一下敲起編鐘來，“我朝公主身份高貴，總該會一兩門技藝，纔不被天下人嘲笑。”

萬嬤嬤感喟一聲，猶疑了一會兒又問，“將軍還問，去公主府的話，公主可還當真？”

好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一句求之不得，展轉反側。

見薑姒正入迷，賀慕雲便問，“公主學會了幾分？”

賀慕雲淡笑道，“便是陛下有了錯，慕雲亦是要罰。”

當時她生生地忍淚挨著，不敢哭出聲來。隻看著那冷硬的戒尺一下一下地落在手心，打得她的小手又紅又腫。

賀慕雲鑒定，“公主不用心。”

是日所奏還是《關雎》。

薑姒下認識地低呼一聲，疼得蜷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