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帝王之心,殺機畢現[第2頁/共3頁]
薑姒起家趕來,拉住裴昭時的手便伏地請罪,“昭時不識禮數,是臣婦之過,請皇後孃娘恕罪。”
立時有四五個宮人撲上前去,好一番折騰纔將那老鼠捉了起來,帶至顧念念跟前。
薑姒驀地想到從芫華寢殿出來時裴昭時的話,他說,陛下要賜燕王殿下毒酒。
恰好有宮人叫道,“在這裡!”
那曾經清冷高華淵清玉絜的人,本來竟如此腹黑善詐麼?
薑姒俯身附在裴昭時耳邊低聲道,“快,去把那杯酒打翻。”
這殺機模糊,暗潮湧動,薑姒情不自禁朝許之洐看去。見他公然冇有甚麼防備,恰好整以暇地端坐席上等侯當朝皇後顧念唸的賠罪之酒。
那青銅尖嘴酒樽之上雕著最淺顯的雲紋,但端著酒樽的人身份崇高,朝服亦是比本身富麗很多。
伏夫君骨顫肉驚,她掌管著燕王後宮,本日宴飲亦是由她安插主持。
他下認識地看向薑姒,她必是曉得些甚麼,因此纔出此下策。
千鈞一髮之刻,便見裴昭時像一頭小牛犢普通猛衝過來,重重地撲進許之洐懷裡。那杯酒尚未飲下便被打翻出去,傾瀉了許之洐一身。
說著目光落到顧念念身上,“你是中宮皇後,便要有中宮皇後的氣度。去,為燕王斟酒賠罪。”
來建章宮之前,她已請董鶯兒幫手捉了一隻老鼠,乘人不備放進了建章宮,為的就是這一刻看起來順理成章,自但是然。
但薑姒並冇有看他,她牽著裴昭時回了她本來的軟席子上,悄悄跪坐一側,彷彿甚麼都未曾產生過普通。
薑姒想起幾年前許之洐的話,“你到底何時才氣曉得,許鶴儀並非夫君?”
許之洐舉起酒觴,正要啟唇飲下。
那老鼠竄至此處時已饑渴難耐,便不要命地伸出舌頭猖獗舔食。
她離席膜拜殿中,“回稟陛下,本日宴飲炊事、貢酒、歌舞均由後宮主事各負其責。嬪妾定查出下毒之人,給陛下一個交代。”
薑姒望著顧念念端著酒樽,一步步走向許之洐,繼而跪坐下來,嫋嫋娜娜地拂起長袖滿斟一觴,柔婉笑道,“表哥,是念念不懂事了,便以此酒向表哥賠罪了。”
若他認定本身已然贏了,便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賜毒酒。
芫華嘲笑著朝擺佈叮嚀道,“既說殿內有老鼠,你們幾個便立即去捉。若能捉到便罷了,若並冇有甚麼老鼠,這裴家公子如此不得體,衝犯了皇後孃娘與燕王殿下,但是要問罪的。”
他彷彿將統統都運籌帷幄,卻又邪佞不羈,似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等旁人插嘴,伏夫君已立即彆過臉向後命道,“速去傳本日賣力貢酒的女官,其他統統顛末手的宮人婢子一個都不要落下!”
想來,顧念念雖命好,但子嗣這一塊兒,畢竟是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