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扒了衣裳,雨裡跪著。”[第2頁/共3頁]
周叔離被甩了一身的水,回了廊下問道,“殿下,可要去追?”
長樂殿那邊模糊傳來狗的吠叫聲,想來是那隻獒犬捱了淋。
表蜜斯不見了。
他喃喃道,“你實在狠心,竟全把我忘了。”
他疾步下了台基,見伯嬴一身的血水躺在高高的台基之下,不知是否還醒著。
許之洐唇邊抿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必,宮門落了鎖,它能跑到那裡去。”
周叔離不知是何原因,隻是摸索說道,“還請殿下明示......”
想來人若醉了酒,當真輕易悲傷,此時他眸中竟垂下淚來,“阿姒,你不準再分開我了。”
她褪了外袍,亦褪了裡袍,隻餘下抱腹與襯裙,撲通一下跪進了積水裡。
雨打在建章宮的重簷瓦當之上,殿內香氣環繞,燭火搖擺不止。
榻上的人委宛逢迎,柔情綽態,“殿下,我永久都是你的......”
白芙摔在地上,愣愣地看著他。
女子又開端褪去本身的華袍,暴露曼妙有致的腰身來。他迷離地瞧著她,抓住她一雙柔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的眉眼含情靈動,身材也是千嬌百媚。如果冇有記錯,在隴西時她是把身心都托付了他的。
“白芙。”
那女子也動了情,死力哄著他。也不知疇昔多久他乏極了便昏睡疇昔,及至半夜時分,許之洐醒來,頭疼得似是要炸開普通。
伯贏依言立起,但見許之洐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台階上,又順著那高高的台基往下滾去。
他的唇覆了上來,“我不該不信你,不該罰你,我已知錯了。”
許之洐輕笑一聲,自顧分開了建章宮,卻見內裡下起了雨來,雷聲隆隆作響,不曉得那飽受了一雨季寒濕困擾的人現在是否安好。
她走進雨裡,那瓢潑的雨水當頭澆下,再分不清流了滿臉的究竟是雨還是眼淚。
正要起怒,一時想到蘇采女的身份,便又死力壓抑了下來。
那女子嫣然笑著,一雙纖纖素手重柔地解下他的錦袍。他那副醉玉頹山的模樣,實在令人臉紅心跳。
周叔離不敢再去想去看,他穿太重重的雨幕往大殿外走去。
他已經好久冇見過這般和順的薑姒了,他輕歎一聲,“阿姒呀。”
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間,那邊光滑細嫩,冇有朱雀印。但他酒意上來,隻是昏昏沉沉的,也並未發覺出有何不當來。
他竟將她當作了薑姒。
這是許鶴儀送過來的人。
“扒了衣裳,雨裡跪著。”
在這一刻,她才真正體味到薑姒曾經的害怕與絕望。她再忍不住,低頭痛哭起來。
許之洐道,“不清不楚的女人,你也敢放縱她爬上我的床榻麼?”
雨通衢滑,周叔離謹慎地為許之洐撐著傘,卻又不見他回長信殿,反而冒著雨往長樂殿走去。也不知想起甚麼,命道,“把那隻狗放了,免得她感覺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