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棋子[第1頁/共2頁]
頭三個月聞不得丁點異味,花草香氣一概不能聞,用炊事糕點更是動輒嘔吐。
那皇後想要過繼個皇子養在膝下是做甚麼?
他走過來,本身後摟著她,眉眼裡儘是和順,語氣悄悄喟歎,“清棠,我做過一個夢……”
又歎道:“小皇子也是不幸。現在皇後孃娘臨時生不出皇子來,便惦記上他。等過幾年,皇後孃娘生了本身的皇子,到時那裡另有小皇子甚麼事啊!說不定還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後快。”
夢裡是一個笑得新月彎彎的小女人。
“求貴妃娘娘救救嬪妾。”
這裡頭,便多的是能把持的處所。
“要我說呀!這蕭昭容就是天真,皇後孃娘如果將小皇子抱走了,豈能還容得下她這個生母活著上礙眼?”
“好美的一張臉。”裴子萋感慨,“怪道陛下除了皇後那邊就隻去蕭昭容殿裡。”
皇子過繼鳳鸞宮一事隻能臨時擱置。
前朝與後宮息息相乾,她的兄長現在權勢正盛,裴子萋在後宮自是也過得暢快儘情,無人不湊趣阿諛。
蕭昭容接著道:“娘娘如果幫了嬪妾,嬪妾必然記取娘孃的恩德,今後赴湯蹈火,來報娘娘恩典。”
等有了胎動,又格外玩皮。經常矗立的腹上鼓出個包來,叫人看著都膽戰心驚。
他說得篤定,沈清棠撫著高矗立起的腹,獵奇問他,“你如何曉得?”
眼瞧著人就肥胖下去。
沈清棠懷著這個孩子,甚是艱苦。
過兩日,又不知是那裡的宮人偷摸在宮牆角的犄角旮旯處說閒話,叫蕭昭容不慎聞聲。
彼時又過幾月,日子往冬走。
她來找裴子萋。
宮裡那個不知,那是拿來對抗裴子萋所生皇宗子的棋子。
阿誰小女人現在返來了。
蕭昭容看著,一時心都要化了,也悄悄咬牙下了決計——不可!毫不能就如許任皇後宰割。
去母留子,這在吃人的深宮裡並很多見。
裴琮之卻不感覺,“這孩子是個女人。”
裴琮之心疼極了,為著她,讓人把天井裡的花草樹木都移走了,偌大的一個裴府四下空寂寂的。又請了宮裡的禦廚過來服侍她。
皇子過繼是大事,需得稟六合,告祖宗太廟,也得讓欽天監的官員檢察天象,要選良辰穀旦。
這還不敷。
這世上想要一個男人死,有很多體例。
那是不是證明,她也已然諒解了他?
這般勉勉強強熬過前幾月。
裴子萋上前來,笑吟吟將蕭昭容扶起,頎長鋒利的護甲從她臉邊緩緩掠過。
他還記得她說過的話,“我要走了,等她諒解了你,我還會再返來的。”
皇後天然曉得誰在暗中搞鬼,恨得牙直癢癢,偏又拿不出證據來。
倒也不必赴湯蹈火。
蕭昭容聽得這些話,麵如死灰,渾渾噩噩回了殿裡。
誰也不敢擔上如許大的冤枉,隻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