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孟婆鏡[第2頁/共4頁]

他身上淄衣被風拉扯吹拂，看起來淩厲又颯爽，像暗夜裡即將出爪的鷹，但是在這鷹的背後，趴著一隻渾身直冒緋色的狐狸。

“……”他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還能直接問的？

“好呀。”樓似玉聽甚麼都笑，“人在哪兒呢？”

“大人此舉，可擔憂她汙你以機謀私啊？”樓似玉跟在他中間，想轉移他對孟婆鏡的精力，嘰嘰喳喳地打趣。

“如何？”宋立言跟了過來。

樓似玉立馬往中間一站，背動手道：“那任憑大人措置。”

“我就是記得，就是他，趙虛，化成灰我也認得！”

樓似玉乾笑，吞吞吐吐了一瞬，宋立言很不給麵子隧道：“知情不報是會小事化大的。”

宋立言麵無神采地走著，順口答：“會。”

“大人承諾了不拋下奴家的。”她嬌嗔。

“這幾小我在出事前有冇有做過類似之事？”宋立言環顧四周，“比如喝了同一壺酒，亦或是去過同一個處所。”

“大人。”老嬤嬤開口道，“死者名為李序，不是趙虛。”

眼裡閃過一瞬光，老嬤嬤垂眸點頭：“冇有。”

“你是怕彆人不謹慎瞥見，還是怕我不謹慎瞥見？”宋立言睨她一眼，感覺好笑，“掌櫃的莫非不曉得，風雅放出來的東西反而冇那麼惹人生疑，如果藏著掖著，那還真會讓本官感興趣。”

“這位仁兄。”她笑著問，“你為甚麼殺人啊？”

這是拿顏好的事兒來跟他換情麵了？宋立言冇接茶盞，沉聲道：“不必本官來諒解，國法自有公斷。”

“你也是想起上輩子的事了？”

但是冇一會兒這安靜的積水就被馬蹄踏破了。

宋立言接過她翻開遞來的帳本，細細掃過，眉心一皺：“半個月前？”

外頭天氣已經暗了，沉寂的屋簷下亮起了搖擺的燈籠，打著嗬欠的百姓收回長竿關上門，街邊上的積水映出暖橙色的光，顯得喧鬨又平和。

“大人。”宋洵也迎了出來，神采古怪地給他帶路。

廳堂裡放著一塊人高的銅鏡，鏡麵恍惚不清，看起來有些年初了，放在這兒也不為照人，就當個古玩安排，成果如何的，另有人能在裡頭走？

可惜，她還真的會受這威脅。

樓似玉一頓，接著收攏嘴皮抿住，暴露一副端莊的模樣來，但收得太猛，嘴皮包得像個冇牙齒的老婆婆。宋洵瞧著冇忍住，反倒是笑了出來，然後便收到了宋立言狠狠的一瞪。

“大人，這兩位客長當真冇有仇怨，老身也不知怎的了……”老嬤嬤直感喟，雙手給他奉了茶，“老身這樓裡也是不承平，前頭顏好俄然消逝，千秋樓白白少了一棵搖錢樹，不過念著大人，老身也冇詰問，可這又出命案，樓裡的買賣不好做啊，還請大人多諒解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