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2頁/共3頁]

“姐姐你快看！”雞翅衝動地指著水鏡。

樓似玉哪怕等的再久，好歹是等來了宋立言的至心以報，這麼多年就算盤曲盤曲，卻也是一向陪在他身邊的。

石台上妖陣緩慢地轉動著，裡頭的顏好神采痛苦，周身飛散出無數光點，中間幾個陣眼上的內丹也一樣。光點蒸騰，穹頂上像是有星鬥漫天，浮光掠影，浩大非常。

她甘願本身死也不成能看著他死。

是不是又落空他了？她渾渾噩噩地想，是不是又要回到無儘等候的日子，一小我坐在風雨交集的夜裡，看著屋簷外頭被雨水打穿的破燈籠？這麼多年了，就算她冇有普度眾生，好歹也積了很多福報，為甚麼半點福報都落不到他身上呢？

“不――”樓似玉紅了眼，踉蹌著想撲疇昔，卻被雞翅悄悄抓住了衣袖。纖細的拉扯感，隻一下，就讓她僵在了原地。

“嘖，讓我猜猜，樓大掌櫃是不是動了輕生的動機？”裴獻賦眼裡劃過一道光，伸著舌尖舔了舔嘴角，“你覺得自毀內丹，封印就破不了了？”

雞翅的手在抖，但捏住她的衣袖卻冇鬆，他把頭埋得很低，冇敢看她，肥胖的肩膀也在微微發顫，指節慘白而冰冷。

而裴獻賦，自尤蚩被封那一天起，他就再也冇見過他了。

樓似玉轉頭看他，內心止不住地湧上一陣陣的悲慼。她能瞭解雞翅的設法，換做是她，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族裡的人去死，隻是……隻是這個時候拉住她，於她而言實在過分誅心，她想揮開他，卻冇態度下這個手。

“卑鄙無恥！”雞翅嗓音沙啞，垂在身邊的手緊成一團。

陣眼還冇齊，這陣如何就啟動了？樓似玉驚詫莫名，低頭往下看，才發明本身和雞翅腳邊不知何時也爬來了古怪的藤蔓，紅褐色的，搭在鞋麵上看起來軟得很，但她想踢開，倒是如何也踢不掉。

“妖族當中，肯幫你樓似玉的也就隻要這位小妖王了吧？”裴獻賦唏噓地摸了摸下巴，“在他和宋大人之間若要選一個，掌櫃的會選誰？”

甚麼東西？她驚詫地看著，抬步走近。

莫非不是嗎？樓似玉擰眉。

但是，俄然一陣天搖地動，將她晃得一個趔趄，下認識地伸手去扶中間，她卻發明脖子能動了，耳朵裡響起一聲金鳴，由小變大，越來越清楚，接著山洞裡彆的聲音也重新湧進腦海。

“本來還想著或許能保住你的。”裴獻賦歎了口氣，“卿本才子，何如思凡。”

雞翅惶恐地鬆開了手，彷彿在連聲喊她，樓似玉聽不見，麵前也有些發白，她恍忽地以妖氣摸索到本身肚子裡的內丹，想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