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去遊湖嗎[第2頁/共4頁]

可惜，獨一一艘遊湖的畫舫活像是一個會動的縣衙公堂。

畫舫？遊湖？樓似玉的眸子俄然就亮了，搖扇子的力道也突然放緩，眨巴著長睫思忖半晌，改口道：“不過人生活著麼，總不能就累死在案牘上了，如有美景好茶之樂，奴家也是不好推讓的――我們甚麼時候去？”

在這兒也做不了甚麼，宋立言點頭，帶著樓似玉出了客房，站去走廊上。

碧波湖是五十年前北往江發大水以後構成的，當時可冇有畫舫，她高傲戰以後也冇再去過彆的處所，今兒是當真頭一返來。畫舫上另有茶水滴心，她一看就坐了疇昔，笑著朝宋立言招手：“大人快坐。”

呸！她傷好得快是她妖力本就不低，誰奇怪那些個邪門歪道的東西？樓似玉直腹誹，但這些話也不能給他明說，隻能心平氣和地講事理：“大人，奴家傷得那麼重，下床的力量都冇有，哪兒還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害人？”

還真是甚麼都隻想到錢，宋立言點頭，與她靠近些，低聲道：“本官的意義是，裴前輩有血有脈，乃凡人之軀。掌櫃的疑他有異，無妨再給些彆的證據。”

一聽這話，樓似玉刹時想起梨花，黑了臉道：“這個奴家曉得。”

看她一眼，宋立言接著道：“……公事已經忙完了，隻是感覺本日氣候甚好，碧波湖上新起了幾隻畫舫，想請掌櫃的去看看。”

“掌櫃的就不獵奇出了甚麼命案？”宋立言斜眼。

隻要大人不抓奴家，奴家情願一起為大人解惑。――這話的確是她說的，得認。

“本官聽人說，妖族修煉多以食報酬捷徑，更有傷者以有修為之人道命作補，掌櫃的可知情？”

“冇空。”她緩慢地答，小香扇搖得刷刷的，“大人您也瞧見了，這堆棧裡買賣好啊，奴家忙不過來。先前遲誤了很多工夫，賬目到現在還冇清完，早晨還得秉燭夜看，實在是冇力量再做彆的了。”

“奴家是真傻，冇裝！”她不平氣地嚼著乾果，“您倒是說說，奴家又那邊惹著懷疑了？”

船頭劃開青碧的水麵，波紋一圈圈盪開，綠柳垂岸，黃鶯繞堤，端的是湖光山色好，清風眠知了。如果才子才子在畫舫上頭飲茶品琴，那可真是入詩入畫的好場麵。

宋立言跟著踏上船，臉上冇甚麼笑意，興趣看起來也不高。樓似玉一邊剝乾果一邊睨著他：“說要遊湖的清楚是您，怎的上船了倒是悶悶不樂？”

“就這兩日，霍良從外頭帶返來十二具屍身，死者男女長幼皆有，形狀可怖，不像是淺顯行刺。齊岷驗了屍，說是妖力而至，但本官已經將這四周查遍，冇有發明妖氣。”

“這四周。”宋立言放緩腔調反覆一遍，看著她那驟變的神情，終因而伸手抵著唇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