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滅神香[第1頁/共4頁]

“好嘞。”

這掌櫃的不是妖，因為冇有妖怪能在奪神香的煙霧裡站著。

樓似玉不看他，隻撥弄帳本：“如何能夠不認得呢？不就是檀香麼？隔壁街上的製香鋪子裡甚麼樣的都有。”

“掌櫃的熟諳這香？”他伸手，將背麵佛龕前的香抽出來，放在她麵前。

李小二低聲道：“走了。”

堆棧大堂裡鴉雀無聲，等樓似玉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中間坐著誰的時候，她生硬地扭頭，就對迎了宋立言不太和睦的目光。

腹誹兩句，樓似玉還是對中間的般春招了招手，低聲叮嚀：“讓廚房做些糕點給大人備著。”

“如何？掌櫃的還是不對勁？”

“但這堆棧裡不止一股妖氣。”宋立言道，“霍良鞋上的灰是在這兒沾的，有狼妖的腥臭，也有一股子狐狸的騷臭。”

樓似玉咬著牙笑：“哪兒敢啊？大人說封，那就封吧，就是不幸了我這堆棧裡的伴計，下個月不曉得能不能吃飽飯。”

“掌櫃的，我們這賺的都是心血錢。”

“大人。”霍良有些不放心，“您若住在此處，那是否要多調派些差人？”

樓似玉屏住呼吸，神采嚴厲極了，待瞥見那香再也冒不出煙來，才鬆一口氣，收回了帳本。

“不必。”宋立言返身歸去前堂，“你們還是做事便是。”

宋立言側頭看她：“案子未結之前，此地理應封閉，這是規程。”

“大人包涵，這間房好久冇人住過了。”李小二賠笑著出來擦桌子換枕頭被褥，“頓時就能清算潔淨，委曲大人稍等。”

奪神香的煙霧消逝殆儘，堆棧各處重新變得清楚，彷彿潔淨了很多。宋立言跟著小二上了二樓，就見頭一間房門口非常隨便地掛著個“天字一號”的牌子，排闥出來，灰塵劈麵。

宋立言點頭，接過仵作筆錄又看一遍，方道：“將屍身抬去義莊複檢，這後院臨時封閉。”

後院牆上的男屍已經被取了下來，蓋上了白布，揹著木箱的仵作恭敬地朝宋立言拱手：“大人，此人致命傷為咽喉處的獸齒咬痕，內臟全無。就血跡和身上刮痕來看，堆棧不是其嚥氣之地。”

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捏起袖口抹了抹眼淚。

樓似玉臉有點發白，手也有點顫栗，她側過甚，儘量用安靜的語氣答覆他：“浮玉縣境內，大報酬尊，大人喜好，那便點，我攔不得。”

聽前半句，樓似玉跟著點頭，感覺此人做事尚算謹慎。可聽著後半句，她冇忍住跳了出來：“大人，仵作都說這兒不是案發地了，怎的還要封閉？”

現在見著這位，樓似玉猜到了啟事。

“誰的錢裡冇心血啊？這麼多年我指著你送貨，就是因為便宜，你如果坐地起價，那我立馬去找蔡大嬸，從她那兒買。”

“掌櫃的技藝敏捷，真不愧是狼爪下逃生之人。”他輕釦桌弦，皮笑肉不笑地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