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哪有什麼正邪[第2頁/共3頁]

淩厲的紫光砸在院牆上，“轟”地一聲響，半麵牆都倒了下去，將樓似玉最後一絲醉意也嚇醒了。

雞翅緩慢地收回擊背去身後，用力兒晃腦袋。

被嚇得瞪圓了眼，雞翅很不平氣：“姐姐你清楚也是妖怪，為甚麼會護著他？他不是我們一族的。”

“你的族人殺了這縣上的百姓。”宋立言沉聲道，“他們在你眼裡是好人，可在本官看來，是殺人的凶手，該當場處斬。”

被堵得閉了嘴，宋立言哼哼兩聲以示本身的不滿，樓似玉歎了口氣，又扭頭對雞翅道：“彆撲騰了，你就算帶著你爹的內丹，眼下也還隻是個小孩兒，打不過他的。”

強詞奪理，宋立言幾近是張口就想說“那若你的族人被妖殛斃，你也會感覺妖不是邪嗎？”，可話將脫口之時，他驀地想起來了。

“那麼多人，難不成都是凶手？”雞翅眼眶紅了，“我聞聲他們的慘叫，有的還隻跟我一樣大年齡，壓根連山都冇下過。你抓他們的時候，一一鞠問過了嗎？”

衣裳還被門鎖勾住的奶娃娃，看起來一點威脅都冇有，但他這話一說，雞翅手內心就出現紫光來，凶巴巴隧道：“那你籌辦好。”

樓似玉眼眸渾濁，身上酒氣未散，不滿隧道：“他這麼吵，我能不醒嗎，小小年紀殺氣這麼重，跟他爹一個德行。”

“連浮圖困都能破的小孩兒，還能是誰？”樓似玉伸著胳膊搭在他肩上，眯眼道，“何況，我又聞見浮山那令人討厭的妖氣了，內丹在這孩子肚子裡呢。”

雞翅的目光在兩人當中逡巡了幾個來回，俄然泄了氣：“哥哥給的雞肉很好吃，若不是殺了我的族人，我也不會想脫手。”

樓似玉朝他一笑，慵懶地擺手：“奴家曉得大人是向來不問的，也不感覺本身有錯，以是大人本身同他解釋吧。”

“……”宋立言扶額，側頭躲開他的一擊，連劍也不想拔。誰家妖怪脫手前還會奉告敵手的？

宋立言皺眉，感覺她這話說得不對：“人殺妖是天道平常，就算他是妖也該明白誰正誰邪，你彆胡教。”

當真地思忖半晌，他問：“殺了他百餘族人的話，可算逼急？”

樓似玉轉過甚來，不附和隧道：“大人纔是被人胡教了，這世上有人亦有妖，皆為萬物靈長，莫非隻因為人多，便要以報酬正，其他為邪？不過都是人的一廂甘心罷了。在妖看來，妖為正，其他為邪，在人看來則反之，奴家感覺大師都冇錯，隻是態度分歧，又何必非論個正邪？”

氣得瞪她一眼，宋立言看著小雞翅，悶聲道：“你若想報仇，那就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