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共4頁]

這就是較著打趣凝香了。

“去吧，讓素月來。”裴景寒再次道，不容籌議。

侯府下人一年四時都有新衣裳穿，年紀大的無需反覆量，像她們這類還長個子的就得一年量一回了，免得衣裳不稱身，穿出去丟侯府的臉麵。

凝香點點頭，“再攢一年多就夠了，世子已經二十了，本年差未幾就會訂婚吧，來歲結婚，我們就去找世子夫人說……對了，你手裡有多少錢？不是我說你，現在你要攢錢，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大手大腳了。”

“明天就回了，有甚麼好想的。”素月冇好氣瞪了她一眼，夾了顆魚丸給她。

素月昂首，就見她下嘴唇流了一片血。

泰安府乃都城西北的京畿重地，有駐軍五萬，由鎮遠侯裴政掌管。二十歲的裴景寒也有職務在身，大多時候都會去虎帳裡，不過身為世子，他不必如其他官員那般必須定時按點地守在虎帳，偶爾偷偷懶，或是賦閒在家，或是出門會友，底下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吧。”素月還盯著她嘴唇呢，“那你重視點，從現在開端不準抿嘴了。”

繡房裡，管事萬姑姑見她們倆來了，當即笑容滿麵，親身接太小丫環手裡的尺子號召道：“這兩朵花可算來了，過來，讓姑姑看看你們又長了多少。”她是做衣裳的，誰如果把她做的衣裳穿的都雅了，她就喜好誰，再給她們做衣裳時也會多用點心機。

裴景寒鳳眼含笑望著她，燈光裡，那隱含和順的眼神，醉民氣神。

凝香刹時被鬨了個大紅臉。

“你手裡另有多少錢？”素月俄然問道，“買地花了很多吧？”說著又從手心捏起一顆五香味的瓜子，諳練地磕了起來，偏著腦袋看她，狐狸眼中流轉著天生的風騷嬌媚。

素月愣在門口。

仲春二十九是夫人杜氏的生辰，隻差五天了。

“那再有十四兩就能贖身了啊。”素月垂下視線，用她塗著蔻丹的指甲將肥肥的瓜子仁從兩片瓜子殼中拿了出來，送入口中。

凝香內心倒是一驚。

凝香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讓他不送她手串的來由，皺著眉頭瞅瞅珊瑚樹，用心小聲道：“世子不是說珊瑚是海裡蟲子變的嗎？那，夫人會不會驚駭……”

她三年的月錢要還債養家，素月幾近都用在打扮本身了，手裡恐怕還冇有她的錢多。

凝香低頭，一邊替他脫靴子一邊為莫非：“用飯時不謹慎咬的。”

幸虧隻是偶爾。

裴景寒笑了，笑聲降落動聽，盯著小女人紅潤的嘴唇看了會兒，他扯扯中衣衣領，看向了抱著他換下來的衣裳籌辦出門的素月，“凝香受傷了，今晚素月守夜。”

素月錯愕，對上凝香急於證明甚麼似的眼神，她撲哧笑了，挽住凝香胳膊往裡走，“怕甚麼，他又不會吃了你，走吧，天越來越和緩了，我們把屋裡好好清算清算，厚衣服都要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