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312章 落髮爲僧[第1頁/共3頁]

羽風來展開雙眼，眼中盛著一抹諷刺，他悄悄笑道：“凶手果然是他們嗎？蔣振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鐘靈是蕭後送到你身邊，為你撤除林瑞嘉的一顆棋子。若不是你，她如何會死？蔣振南，現在我既不恨你，也不恨他們。”

過了半晌，有大和尚帶著兩個小僧彌出去給羽風來剃度。

少女端起第三杯茶，往空中上灑去，眼神極其竭誠。

“是在祭奠她嗎？”羽風來笑得無法，“她那樣的性子，恐怕正在地府中騙吃騙喝，玩得高興，現在，怕是已經忘了我們吧？”

羽風來又道：“緣來是空，緣去也是空。生也是空，死也是空，人生，不過一場虛空……”

蔣振南饒是再有涵養，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憤怒：“羽風來，從你八年前到邊關開端，蔣家為了培養你，破鈔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現在俄然要削髮了，你將蔣家置於何地？！”

羽風來展開雙眼，眼中俱是虔誠與信奉。

蔣振南冷靜盯著他的背影，羽風來麵對著寶相寂靜的佛祖，有些倦怠地閉上了眼：“施主慢走。”

蔣振南垂在腿邊的雙手攥成拳頭：“她說得對，你的確，被女人毀了。羽風來，殺她的人，就在你身邊。那凶手，就是東臨火越，就是林瑞嘉。你如許削髮，莫非不想為她報仇？”

蔣振南蹙了蹙眉頭，卻無話可說。

天子被她鬨得煩了，加上又傳聞她收的義女林七月昨晚丟儘了人，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硃筆一揮，直接將梅貴妃由貴妃位分降為妃子。

老方丈被轟動，出來一看，卻見是堂堂戰王跪在外頭。他老心肝顫了顫，忙命一旁的小僧侶將羽風來扶起。

林瑞嘉煮好茶，將茶水倒進兩隻白玉杯中，送到東臨火越和幕北寒的手邊，淡淡道：“她設想林七月害我，現在有本日，是她咎由自取。”

動靜傳到郡主府時，林瑞嘉正坐在廊下用雪水煮一壺茶。東臨火越和幕北寒在一旁對弈，兩人神態當真，棋盤上勢均力敵。

鐘瑤低下頭，沉默半晌後，蘸水寫道：“緣來緣去，不過是一場空。”

羽風來一愣，對方已經偏過甚，將此中一杯遞給他。

羽風來望著那雙純黑的瞳孔，接過茶，緩緩在她劈麵坐下，有些遊移地問道：“你，是她嗎？”

羽風來心一抽疼：“那你，是她甚麼人？”

羽風來苦笑了一下，又道：“曾經，我覺得我畢生所求的，是皇位，是天下。但是碰到她，我才發明大家間另有那麼敬愛的人。她是我這生，獨一愛的女子。為了她，我能夠放棄皇位，放棄繁華繁華。隻是，她竟就如許舍我而去。我乃至，還來不及表達我的喜好……”

蔣振南站在他身後，不發一語。

少女望著他的眼睛，沉默半晌後，伸脫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麵寫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