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無憂無慮[第2頁/共3頁]

林泰民仍舊冇接話。

夢姨娘欣喜地望著他，“真的嗎？”

林瑞嘉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表情無悲無喜。

林泰民凝睇她很久，俄然長歎了口氣：“這些年，我身邊的女人有很多，可我冇想過，當我失了權勢的時候，竟隻要你留下。”

她們一人揹著一隻大承擔，裡頭儘是金銀金飾。兩人貼著牆角，儘量放輕腳步聲，往奉都城外的方向而去。

夢姨娘聞聲這話，隻悄悄將菸袋放到牆格裡，伸手捋起一縷碎髮勾到耳後，笑了笑，輕聲道：“人常說，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妾身到底跟了老爺十幾年，這十幾年的豪情，那裡是說冇就冇的？昔日裡姐姐們總愛爭寵，妾身固然表示得平平平淡，但那裡會不難受？隻不過在妾身眼裡，老爺大過天，老爺感覺姐姐們奉侍的舒暢，妾身天然是強壓下酸意，為老爺歡暢的。”

林泰民冷眼看向她：“如何，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林瑞嘉悄悄踏出來，在書桌劈麵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模樣似醉似狂，幾近像是墮入了魔障。

林瑞嘉持續道：“夏家的事情，想必父親都已曉得。祖母她和其他夏家人一起放逐三千裡，我已打通官差在路上好生照顧她，決不叫她吃一點苦。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祖母她的造化了。她夙來討厭我，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對她，算是仁至義儘。”

林泰民抬眸看她，似是第一次熟諳麵前這個夙來都溫和順順的小妾。

林瑞嘉看了他半晌，淡淡道：“父親可曉得，那本賬冊是誰給我的嗎？”

入夜以後，兩道纖瘦的身影一前一後從太子府後門分開，恰是女扮男裝的林照月和青碧。

書房中仍舊烏煙瘴氣，此時書桌和椅子都被林泰民重重砸落在地，房中一片狼籍。

林瑞嘉悄悄望著他，恐懼無懼：“父親，現在您隻要兩個孩子了，一兒一女，也算是美滿。”

林泰民拉住她的手，好不輕易才男人一回，當真隧道：“你說得對，馨兒有她本身的餬口，我們不能去打攪。等風頭疇昔，我帶你去北幕，我們過無憂無慮的餬口，可好？”

在她眼中，踏結結實過日子纔是最緊急的。現在林泰民固然被罷了官，可在她眼裡，倒是最好的結局。現在府中冇了其他夫人姨娘，本身和他過平常百姓的日子，豈不美哉？

林瑞嘉又道：“夏姨娘不肯意去邊陲，傳聞剛出奉京，便想要逃竄，最後出錯跌進湖裡，冇了性命。”

林瑞嘉諦視著他，他曾經的儒雅風采全都不見，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頹廢的、落空人生但願的淺顯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