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第467章 番外篇之鯉魚佩[第4頁/共6頁]

“曦兒不走。”我在床前跪下，“白先生救了我的命，便是我的仇人。仇人有難，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亂箭如雨，水中很快就浮上一層紅色。

三年後，新帝即位，大赦天下。百姓皆獎飾曾經的二皇子，當今的天子仁慈愛民，是賢明神武的好天子。

“曦兒……”白沉香他拉住我的手，“那二十萬降卒不是我命令坑殺的。你現在必須頓時分開京都，記著，不要信賴賴何人。”

本來是想送給白沉香的，隻是現在，已經冇這個需求了。

“曦兒這就分開。”我低首，“隻是，白先生還需防備身邊人纔是……”

“他是我的仇人……”我很慌亂。白沉香他要殺我，可我卻想要救他……而師父為甚麼要殺他？師父跟他冇有仇啊！

“在去見天子之前，我想先去一趟雲間王府。”

“罷了，徒兒，我們走吧！”師父點頭。

入夜了，京都仍舊熱烈。仕女們穿戴寶玉衣裝，在坊間流連。街頭有人叫賣各種小玩意兒，一片鼓譟。

我站在高坡，任雨水淋濕滿身，冷靜地看著白沉香他在敵方陣營中縱馬馳騁。他總有本領從包抄圈裡跳出來，臨危穩定，氣勢澎湃，彷彿是一尊戰神。

我和師父回了京都。

四明珠有淚

副將點點頭，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那兵士的統領望了我一眼，對我的師父鞠躬，接著說出了讓我既震驚又驚駭的話，“二皇子，是否放箭？”

夜裡，白沉香他手持兵法獨坐案前，一盞燭火在案邊幽幽燃著。

“隻是訛傳罷了。”我如許解釋。

他的聲音在我耳中垂垂恍惚，腦海中獨一閃現的，是白沉香他殺了我。

“曦兒，我們回家。”師父牽起我的手，踏上河中一葉扁舟，跟著水勢逆流而下。

“白先生……”我怯怯張口。

三年前我是尾道行尚淺的紅鯉，他於漁夫的簍筐中買了我，將我放生在這片蘆葦蕩中。我口銜明珠以報，他卻對明珠不屑一顧，擲之水中，這纔有了開首的一幕。

水底是個美好的處所，這裡有太多的奇珍奇寶。那顆明珠是我從一艘沉船裡撿到的，隻是一顆淺顯的珠子罷了，沉船裡另有好幾顆。我不明白為甚麼內裡的人對這顆明珠這麼熱中，能夠安寧天下的說法，實在隻是三人成虎。

師父目光通俗，諦視著血流成河的疆場，“如果有機遇的話。”

我轉頭張望這座光輝陳腐的都會，心疼的像是在滴血。

我在水中，魚尾輕擺，無言以對。

二千裡跟隨

再三躊躇，我決定救他。

師父帶我到京都的那天，恰是傍晚。我們坐在酒鋪，聽四周的人議論當朝新貴，雲間王白沉香。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曦兒，環球獨醒的，唯有你我吧？”蘆葦飄香，月影憧憧，他蹙著劍眉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