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第883章 削骨為琴[第2頁/共3頁]

她感覺身子好輕，輕得彷彿要飄上天空。

那幾個侍衛立即上前，拿帕子堵住妙環的嘴，就這麼活生生地將她身上的肉一一挖下來。寢殿內的宮女們嚇得麵如土色，戰戰兢兢都跪了下去。即便心腸冷硬如上官柳、冷酷沉寂如南楚，亦偏過甚，不去看這慘烈的一幕。

他的指尖沁出血珠，燭光裡，他抬手將血珠一點點塗到她慘白的嘴唇上。

“我欠她太多，如果能救，天然傾儘儘力去救。她的身材都是你在調度，衰弱成甚麼樣，你又不是不曉得。”上官柳冷聲，短髮在風中飄蕩，透著一股迷樣的美。

“嘉兒，等我。”

他俄然正色，俯身悄悄吻了下她的額頭。

林瑞嘉躺在床上，隻覺神思恍忽，整小我都遊離起來。她能夠聞聲他們的對話、妙環的慘叫、以及悠然的琵琶聲，也能夠聽到東臨觀月最後收回的一聲感喟。

上官柳和南楚一同退了下去，坐在殿外的長廊上，各自無話。

“顧恤？”東臨觀月唇角牽起一抹冷然的笑，“朕還不敷顧恤你嗎？你既喜好琵琶，朕就讓你永久與琵琶在一起，莫非這不是恩賜嗎？”

他說著，抬手對一旁侍立的侍衛做了個手勢。

“越哥哥……”她大喊。

她奔到他麵前，昂首望著他，淚水不斷滑落。她對他傾訴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委曲、無法和驚駭，恐怕他再次拜彆似的，一聲一聲地呼喊著“越哥哥”。

渾沌的暗中當中，她模糊瞥見前麵站著一個男人。

東臨觀月拳頭緊緊握起：“上官柳呢？”

恍忽當中，她聞聲他說了四個字。

她抬手摘下他的麵具，他的單鳳眼中儘是顧恤。

寢殿裡，東臨觀月諦視著床上氣味減弱的女子，猛地起家將人骨琵琶摔到地上，他藏在胸腔中的野獸在吼怒吼怒，似有一把野火要燃燒掉他整小我。

“越哥哥，我真的好驚駭……”林瑞嘉大哭出聲，伸手想要去抱他，卻撲了個空。

他說著，在製琴師削骨的詭異聲音裡，笑出了聲，“對你的豪情很奇特，不是友情，亦非愛情……如果必然要用一個描述，是相伴相生吧？”

塗到一半，卻又收回了手。

再美的妝，還是遮擋不住她的奄奄一息。

他提著劍，猛地衝出了長信宮。

“把阿誰賤人拖出去。”東臨觀月冷聲。

上官柳目視著遠方的梅花樹，樹枝上已經結了無數梅花骨朵，透著點點粉紅，在夏季裡格外奪目。

曲至飛騰，琴絃忽斷。

寢殿裡滿盈著血腥味，妙環不知何時完整痛死疇昔，侍衛們拿刀子將她身上的骨頭鋸下，技術高深的製琴師被請了過來，用她的骨頭當場製作一把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