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風雨欲來[第3頁/共4頁]

北胤王的身形隱於暗影中，呼吸有些沉重，道：“他先前跟太子說的也是如許？”

北胤王緊緊抱拳，骨節凸起，聲音也嘶啞：“聖上，臣分開虎帳之前早已做了安排，幾位副將謹慎可靠，不會泄漏半點動靜。現在已是深夜，靖王即便想傳信出去，隻怕也出不了城門……”

夜深風疾，北胤王府內已是一片喧鬨，唯有鳳羽所住的院落內，另有一間配房中亮著燭火。有小廝端著藥罐一起小跑進了院子，福嬸與其他幾名仆婦早已等著，接過還稍嫌燙手的藥罐便要往正屋去。

北胤王跟著耶律臻自皇宮偏門而入，一起疾行，穿廊過殿，終究到了禦書房。屋內燭火透明，隆慶帝單獨端坐案幾後，神采凝重。

此時的北胤王已然不像先前那般氣憤，但眉宇間仍儘是不平，固然如此，他還是低聲答道：“請聖上恕罪，臣得知鳳羽廢了雙腿後，心如刀絞，是以徑直回了王府，見到鳳羽病臥在床，更壓不住肝火，因而就去禦舍想要向靖王李衍問個清楚。”

隆慶帝沉默不語，隻是來回踱步，屋內沉寂窒悶，唯有燭油茲茲作響。

宮闕沉寂，明燈搖擺。

“告彆。”耶律臻行禮已畢，向北胤王一揖，“還請北胤王馬上進宮，父皇正在等待。”

北胤王停下腳步，卻不迴應。

北胤王被這話當頭一擊，耶律臻旋即道：“既然如許，隻要鳳羽能說出真相，父皇就有據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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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隻召見北胤王，靖王不必擔憂，明日一早天然會有內侍前來宣召。”耶律臻神情安靜，彷彿涓滴也不想談及剛纔那狠惡對峙的一幕。靖王點頭，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等明日再與聖上商談和解之事了。”

“王爺是要罔顧君命違背聖旨了？”靖王眉梢一揚。

耶律臻望瞭望他，向隆慶帝道：“父皇請寬解，兒臣在分開禦舍時已暗中號令禁衛暗藏於四周，不會放出任何一人。”

耶律臻微一蹙眉：“要趕在天明之前問出話來，不然靖王入朝簽訂和約，當時再說就已經晚了。”

“鳳羽總不至於回到了北遼還不敢透露真情。”隆慶帝揚眉道，“如許吧，將鳳羽送進宮來，朕親身問他。”

靖王卻安靜如初，回身道：“你覺得他們真的將人全都撤走了？此時還想分開已是徒然，倒不如靜觀其變。”

北胤王嘲笑道：“你既問出此話，便是心中早已推測會有明天。奉告你，我雖趕回上京，但部下二十萬雄師仍在你朔方境內，隻要我一道急令發往邊關，你小小朔方不出數日就會儘歸我北遼統統！”

靖王一揮手，表示保護們全數退下。那些部下懷有防備，一邊今後退,一邊還盯著北胤王。但是靖王卻始終安靜。待得保護都已退出院落,他才側身延請：“請北胤王進屋再說。”